洛陽王家與洛陽三幫四會已被趕盡殺絕,鎮蕭閣的名字漸漸為人所知。雖然,此事在江湖中波動很大,但在與尋常百姓來說,並沒有什麼反應,因為對他們來說,無論是誰在管理地盤都是一樣的,他們所能做的,隻有交錢而已。
江湖之中,門派之間的爭鬥、滅派,就像生孩子一樣的常見,但遠沒有生孩子那樣簡單。斬草除不了根是件很令人頭疼的事。
西門程風現在就很頭疼,按照計劃,他們可以速戰速決,完全代替王家與三幫四會的地位,成為洛陽新的霸主。,但他知道,王家並不像表麵那樣簡單,即使就剩一個人,那也絕對是心腹大患,現在就剩下一個人,王君玉。西門程風絕對有理由頭疼,因為他派出去的十六人,就回來兩個人,而這兩個人也並沒有完成任務。死的十四人中,有兩個不是王君玉殺的,而這兩個人正是自己的得力手下,劍寬和蛇影,他知道,如果兩個人聯手,整個洛陽城沒人能活過十步。
而他們卻死了,雖然不是一起死的,但是可以看出,即便是兩人聯手也一樣會死,因為他們死的太快,太利索。這樣的敵人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西門程風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誰,隻有蛇影死前留下一點線索,青麵閻王。這是一個誰都惹不起的人物,招惹他的人隻有兩種後果,做朋友或做死人。可是沒有人見過他和別人交往,自然不會有人知道他有什麼朋友,既然沒有人知道他有什麼朋友,當然也就沒人知道他是誰,在那裏住。可是,他卻幫助王君玉,難道,王君玉是他的朋友。
‘霸王居’本是王家主人的住處,但現在裏麵卻是其他人,一個坐著,七個站著。坐著的正是那西門程風,站著的七人中,有一個是銅鑄,較其他人都高半截。另一個人是秦風,較其他人都矮半截。其他五人中有兩個和尚,這兩個和尚無論長相,還是身材,無論打扮還是站著的姿勢都一模一樣,肥胖的身軀上掛著一個肥胖的腦袋,兩個腦袋的左、右耳分別掛著一個碩大的金環。這兩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稱號,血和尚。左邊一個標準的書生類男子,從他的眼睛和手上都可以看出,他並不是書生,每一月個看他眼睛的人都會感覺不舒服,好像一隻狼,隨時都會撲過來,他的手上有一層厚厚的繭子,那是拿兵器造成的,殺人的兵器。可是現在,她的手並沒有拿兵器,而是拿著另一個人的手,一個女人的手,那個女人就靠在他身上。他的手隻有三種用途,吃飯、拿兵器、拿這個女人的手。這裏所有的人見到他們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男子叫邪麵書生,女人叫邪女。還有一名中年人,長相極其普通的中年人,有一點他很不普通他的嘴,他的嘴很大,但是卻一直笑著,笑得一點都不好看,但他還是笑,一直笑。
西門程風看著他們,取出一頁紙,點燃,道“那個人是誰!那個老頭又是誰!”
下麵的七個人似乎並沒有在乎他的話,連看他的人都不專心。
“真想不到,還有誰會幫他們,屠者,你找到他的下落,找到後與血和尚、
秦風去關照他,哼!”說罷,西門程風狠砸一拳,將石桌的一角砸斷。
眾人回頭,一名女子走了進來,背著身,看不清容貌,但大家都知道她是誰,因為隻有她才能在西門程風麵前隨便走動,月如。但是沒人知道他和西門程風什麼關係,不是妻子,也不是女兒。
拖著碎紫長裙,走到西門程風前,長袖間透出一雙玉臂,手中捏著一片紙,遞給西門程風西門程風似乎並不驚訝,看過之後,便又將其點燃了。
青月隻醉今夜魅,滿樓風雨為君愁。
不見手中千金夜,隻看佳子塵緣中。
琴弦琵琶銷魂生,媚嬌伊人為春風。
看盡蒼涼半生累,隻嫻青月紅塵經。
青月樓,這裏是洛陽城最大的妓院,但是這裏的客人卻是最少的,因為這裏的姑娘看重的並不是金子,而是人,自己有姑娘看重的人才會博得美人一笑,紅塵待嫁依歸人,拂麵清風照殘生。這裏不是淫浪的係所,而是待歸的橋梁。
二樓,粉飾樓閣,一張台桌,一張坐床,床上,一男一女正在熟睡,突然,數隻箭羽從窗中射入,直奔二人飛去,眼見射中二人,男子卻醒了,手一抖一隻袍子將飛來的箭全部卷住。飛身而立,轉身將女子拉起。
“包子,這麼大早的,起來幹什麼!睡覺!”女子揉揉眼睛,似乎很生氣,一點也不知道有殺身之禍的樣子。
“嗬嗬,現在恐怕不行了,我們的活動一下了,...,下來吧,掛在那裏不累嗎,下來坐坐”男子叉著腰,瞪著梁上的四個人,“就你們四個爬蟲,也想追殺我嗎!”
立時,四名身著黑衣的男子從梁上落了下來。
“哦,哈,這四個爬蟲不行,再加上我們兩個呢。”不知何時,門口竟然站這兩個人,一男一女,女人趴在男人的懷裏,這二人竟是那邪麵書生和邪女。
“切!很了不起嗎!我以為誰打擾我睡覺,原來是兩隻野獸,恩。是比爬蟲強一點。”說完這句話那名女子也趴在了男子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