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刀鋒亮 飛星茫 寂寥夜 新思釀(1 / 2)

王宗天本想假作屠者,將血和尚的死歸結於青麵閻王,怎料想,秦風卻暗中了解經過。原來青麵閻王與屠者是一個人,西門程風大怒,迫不得叫出一直隱匿中的飛星,由於飛星答應隻會幫西門程風一次,所以務必叫他拔出王宗天這顆大牙,飛星卻因心事茫茫,並沒有全力出手,但為了了結瓜葛,早日去見了心中的戀人,也終究要為鎮蕭閣拔掉這顆牙。

此時,樹林的火燒了半邊天,染的群星火紅一片,漫漫的夜晚也能偶得這瑩光陪伴,卻也免去了許多孤單落寞。這一夜注定不是一個安靜的夜。

秦風遠遠的站在一旁,挺起輪回斬,靠在胸前,準備給予飛星最有力的幫助,隻可惜,王宗天的身法實在太快,就連輪回斬也跟不上,又如何能在一旁偷襲。

王宗天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飛星的手,他知道飛星根本沒有全力出手,他就好像一直想著一件苦悶的事,延綿不絕,宛然不將王宗天放在心上,而閃躲與出手隻不過是生理反應一樣。王宗天突然很害怕,這樣一個不知深度的家夥怎麼會一直沉寂到現在,他一直以為鎮蕭閣上下能和自己拆上百招的隻有西門程風一人而已,他從沒想過突然殺出這樣一個人,難道這飛星是從其他門派找來的幫手不曾,並不是鎮蕭閣裏的人,不過若說是其他門派,竟也沒聽說有叫飛星這樣的高手,像他這樣的身手也早應揚名江湖才對。一邊納罕,一邊提氣,保持自己魅影一般的身體,不斷圍繞飛星旋轉,刀光霍霍,不斷揮舞,王宗天要找出這眼前看似鬆懈卻殺氣盡放的飛星,長刀每要砍到飛星時,都被毫無征兆的飛鏢一一格去,他很著急,卻也完全找不到突破之徑。

飛星被王宗天圍在中間,一片茫然,似乎根本不知自己在幹什麼,兩眼鬆懈,有珠無華,輪也不輪,隻有王宗天的刀光臨近之時,他的手才會從袖中帶出一隻粗短卻很精致的飛鏢去攔住王宗天的刀。

火已經燃上了他們臨近的樹,王宗天突然反步向後跑去,秦風可沒想到他會突然跑了,手裏是輪回斬極度要飛出去,可是秦風的眼睛卻看著飛星,手使盡了力氣,卻終究沒能拋出輪回斬。飛星也沒想到王宗天會突然向後跑,他不僅沒想到,更像沒看到。更沒看到王宗天並沒有跑,而是抽刀將一顆燃燒中的樹看到,這樹帶著熊熊的烈火像猙獰的怪獸一樣撲向飛星,飛星的身體似搖似倒,眼睛也不看樹,依舊低頭沉思。秦風萬分焦急,大喊:“小心”,隻見一片火焰隻一瞬間便蓋住了飛星。王宗天知他手段厲害,這一下豈能傷他,如此行為,隻是逼他走動,露出破綻而已。果然,飛星的身體並沒有被樹傷到,而是立在數步之外,背向王宗天,低頭頷首,默不作聲。如此大開門戶,將自己的命門示下對手,如是他人,王宗天的紋龍刀豈會任他蔑視。隻是這飛星卻不可輕易茹莽。他一動數步,仍舊站立不動,眼神呆滯,好似無事一般,王宗天實在無奈,腳踏玲瓏步,似有風起,轉手攻其左肩,卻不敢以正直擊。

飛星轉過頭,終於看他,隻是臉色依然不見好轉,眼眸深似無底,輕點愁傷。飛腳踏起,竟拿出短刀與之格鬥,身法靈巧,動作如流水一般,身形更像絲綢一般輕盈。殊不知這一套腳刀相應的武功卻不是飛星用來捕殺王宗天的。

月落樹梢,風淺窗紗,王君玉任由寂寞的夜風將自己埋葬,依窗望月,漫點憂傷。不知道死後的人會不會身列嬋娟,會不會注視人間,笑著看自己曾愛的人,笑他的勇敢,笑他的笨。是啊,如果活著的時候不多看看的話,死後會不會太遲呢。他現在有些後悔了,為什麼在表妹活著的時候多看看她兩眼呢,而現在伊人已逝,縱有千種幽思又豈能解殤,自己那時竟連保護他的能力都沒有,現在又如何有用,縱使真的將鎮蕭閣鏟除,大仇報過,自己又有什麼將來呢,一個人的自己能到哪裏去呢,天涯海角,何處不是孤單之地,落魄之所,空有武功,獨話淒涼。回頭,簫珠睡得正香,素發流長,墨媚清現,微努的嘴有些驕傲,又有些滿足。王君霞的嘴也時常努起,每一次王君玉喝醉的時候總能看到表妹自己的身後,粉唇上翹,兩眼直逼王君玉,若是王君玉不趕快逃開,他的雙耳定要和王君霞的玉指親密接觸的,而且還要留下見證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