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晉中搖頭:“你們明天就陪王家玉兒去,其他的事情他們應該已經解決了。”
鳩攸鶴兩隻眼睛中仿佛露出了花,一刻也沒從潔淨仙子身上離開。嘴上卻不得不接楊晉中的話。
“那師傅你.......”
楊晉中笑道:“我一個廢人還能怎麼樣,武林還要靠你們年輕人。”
在采花門那一戰,他內力盡失,對於一個不能用武功的武林名宿來說,自己與廢人沒有什麼分別了。
霸王居足有五層,第五層隻有一間屋子,一間屋子裏隻有兩個人。
西門程風和月如。
地上有一灘血,這灘血連到了屋外。有一個人剛從屋子裏被拉出去。
“除了八把刀都出去了?”。
西門程風的眼睛閉得緊緊的,如果他要不說話,月如一定認為他睡著了。
“恩,都去了,應該沒事了。本來清風的老掌門已經被抓了,可是被人救走了。”
“噢?是什麼人?”
“是青麵閻王也就是屠者和一個啞巴老頭。”
“哼!飛星真是沒用,竟然沒有把他殺了,那個啞巴又是什麼人。”
“是江湖中稱作玉聖手的一個人,詳細的還沒有弄清楚,不過據查可能是昔年揚州三惡中的鬼手劉虹。”
西門程風不由的站了起來,在屋子中不斷踱步,雙手靠後,一雙鷹眼仿佛閃出光來盯著地麵。
“程......程風,如果......如果可以,能不能.....。我怕....”如月頷首,就算不看她的眼睛也能看出她的辛酸,誰會願意自己和心愛的人整日生活在腥風血雨當中。統領江湖又如何,金山銀山又如何。
西門程風看著她,他不是不懂她的心思,但是他怎麼能不報師傅的仇,既然鎮蕭閣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投奔他的人馬更是到了十二路,現在讓他放手,那真是夢話。
為了能讓王君玉更好的運用肩胛鎖,幾人已經在山穀中停留了數日。幾個人除了敗兒會偶爾與王君玉切磋之外,都隻會在鳩攸鶴的領導下呆呆的站著、坐著、躺著、看著。現在終於可以不在留在這裏了,用楊晉中的話說‘你終於可以繼承王家的祖業了’。
現在有五個人笑,一個人苦。
楊晉中笑是因為幾年的計劃終於可以實現了。鎮蕭閣不會在武林中稱霸幾時了。
潔淨仙子笑是因為鳩攸鶴的呆傻。
鳩攸鶴笑是因為潔淨仙子笑的好看。
王君玉笑當然是因為他終於有信心報仇了。
隻有一個人苦,敗兒。因為完成爺爺的願望更加困難了。
夜更靜。
他本來已經打算睡覺。但他還是用出了肩胛鎖,因為肩胛鎖比他的金槍快,快很多。就算黑夜如此也能閃出一絲流光,光比夜還要黑。
黑夜衝破的竹屋,一條魅影被他拽入屋中。
這種人並不隻是在白天穿衣服,在黑天這種衣服更好穿,更好用。這是他們的標誌,隻要有他們的出現就會有死人的出現。
現在也不例外,也會出現死人,不過這個死人就是他自己。兩隻肩胛鎖咬住了他的肩膀,連站起來也是萬分困難。
兩條西線分別掛在王君玉的手指上,眼睛睜得像豆包一樣大。他很奇怪,毫無疑問,這個人是鎮蕭閣的人。雖然毫無疑問,但他還是問了。
“你是鎮蕭閣的人,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裏?”
手動,肩胛鎖像蛇一樣鑽會他的袖中。
手臂的力氣像是消失了,更像是根本不是自己的。臂膀掙紮了幾下他發現連起來都做不到。所以他放棄了,他的臂膀不再掙紮了。
但是的腳還可以動,他並沒有起來,左腳蹬地,右腳便機械一般的貼著地蹬出。王君玉不想他竟然這樣頑強,急忙閃過黑衣人的右腿。這一腿的力道雖然不大,但他可不想就這樣挨打。右腿打到桌子上,桌子上的餘力未減,黑衣人竟然借力在空中飛轉,左腳已經站穩,右腳也快要落地,與右腳一同落地的還有金色的槍尖,槍尖帶血。
“啊啊....!”黑衣人死死看著自己的那條被釘在地上的右腿。
王君玉鬆開手,任由他的槍與黑衣人的右腿一起釘在地上。
“你還沒有說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裏的?”雙手叉腰,臉上笑開了花,樣子像極了蕭珠。
他的眼睛流露出臨終的詛咒。
嘴裏已被白沫填滿。
隻有兩隻火把,火光並不大,但足以照清地上的六個人。六個人的身旁有六張臉皮,臉皮已經破爛不堪。
王君玉看著已經出來的幾個人,同樣的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