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邀月鎖無魂(3 / 3)

王君玉看著他,百般不思其解。“你有沒有說過‘可以’。”王君玉的手還在不停的動,隻要需要,肩胛鎖就會像他的念頭一樣快。

“說過,可以的意思是你可以解決麻煩,並不是幫你解決或者在我的眼睛裏看著你殺死他們的意思!”飛星終於不再看王君玉,他低下頭,又陷入沉思當中,藏起了自己的眼睛。雖然這些人的死活也自己沒什麼關係,但他實在不希望這些人是在他的眼前被殺的,而他卻安靜的站著看這場殺戮。更何況還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

“你錯了,是他們想要殺我。”王君玉道。

良久,飛星慢慢吸一口氣,長歎:“我也要殺你!”

王君玉聽了愕然,苦笑道:“我居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春意涼爽,院子裏彌漫著夜間的清氣與竹子散發的幽香。在這樣安靜的夜晚,又多少剛喝飽露水的嫩芽在安靜睡覺,多少在別人都在酣睡的竹筍剛剛破土歎氣。在晚上,本來就容易發生一些隱秘、奇怪又可怕的事情。有誰會想到這樣一個普通的山坳裏,會有這樣一個奇怪的竹園子,又有誰會想到這樣一個奇怪的竹園子剛剛發生一場撕人裂肺的殺戮,他們肯定更想不到即將發生的蕩氣回腸的對決。而這場對決的真正秘密,將會被人一點一點揭曉。

飛星仿佛是這裏的空氣一樣沉寂,他的雙手是那樣的露白與秀氣。可是這樣露白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都伸出了出來,食指和中指上夾了一個即使在晚上也能發出銀光的白鏢。秀氣的右手反握了一把銀光閃閃的短刀,這把刀比鳩攸鶴的醜劍漂亮多了,甚至可以用完美兩個字來形容。

沉寂的空氣忽然變成了一縷輕風飄向王君玉。

金槍不知何時已經握在手中,他的握法很古怪,右手握住離槍頭三寸的位置,左袖中的肩胛鎖卻是從身後緊緊的咬在金槍的槍尾處,又袖中的鎖下垂到膝蓋高度,隨時都會咬向對手最要命的部位。

敗兒幾人看呆了,卻也隻能躲得遠遠地,他們根本插不上手。星空下印出了敗兒苦悶的臉,他已經不知道爺爺的心願還能不能完成了。

王君玉和飛星的身體若隱若現,二人仿佛是急急采密的蝴蝶飄飄灑灑,你追我趕,時而撒下一道道黑色匹練,飄渺若定。轉眼間,已過百二十回合。那一招招如同潺水合溪的緩緩動作,每一步在鳩攸鶴他們來說都是那樣驚心動魄。更吃驚的還是那沒死的八個人,他們竟然看到能有人與飛星過一百招還沒有敗的人。

二人個帶起一縷輕風碰撞,突然卷起風暴,風暴將沒有根的竹子吹成粉末,將有根的竹子吹成沒根,就連那幾具屍體也在天空打轉。風暴中伸出無數駭人的觸手,仔細看去,每一隻觸手都是那杆王君玉的金槍,金槍的末端被肩胛鎖緊緊咬住。飛星被逼出了旋風,冷漠的神色中摻雜一絲令人恐懼的煞氣。右手中的銀刀換成了數十隻飛鏢,整個人的身形竟然反繞風暴旋轉,雙腳離地,身體向左傾斜三十度。軟弱無力的雙手是不是灑出幾隻飛鏢,白色的飛鏢閃入黑色的風暴中消失。金槍構成的觸手不斷追擊旋轉中的飛星,飛星卻在每一次會飛了一樣淡化。風暴的聲音如笑如癡,飛星的鏢聲卻是如淒如醉。身形變幻,飛星出現在了觸手的反麵,突然將手中所有的飛鏢拋出,數十隻飛鏢在夜空閃現,好像咋開的禮花,四濺的禮花紛紛下落,形成奔往地球的流行,數十顆流行全部落在了風暴的中心處。右手再次反抽銀刀,衝入風暴之中。

二人打鬥的聲音陡然變淡,連人也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夜終於再次安靜,彎月偷偷露出了側臉。

眾人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望向四周的一片狼藉,竹子的碎片,屍體的碎片。

黑色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點紅色,沒有死的八個人好像突然撞在了和尚的鍾上,對視一眼。人影一晃,也消失在山坳中的各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