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林父便把數據交過了林秀兒。
便說:“這次畢竟第一次賣田,必定要做的全麵才好,咱家以前隻有八畝田,但因為強子爹的那幾畝地,咱家一共就有十三畝田。”
林秀兒看了看數據,道:“那爹爹,你打算賣幾畝?賣那幾畝?”
這事必定要問好才行,可不能虧了。
“我打算賣五畝,自家留下八畝,至於賣那五畝我也是考慮了很久,不知道秀兒是怎麼想的?”林父看向秀兒。
知道自家女兒好了之後,便有不少的想法,既然這件事是她提出來的,想必問秀兒是最好的,林父笑了笑。
“我覺得不如把那強子爹賣給我們家的那五畝給賣出去吧,剛好可以打個證明,好讓那強子不敢再來鬧。”林秀兒說道。
雖說林家現在這田也有田契了,不用怕什麼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這田契不是真正從強子手中拿走的,而是林秀兒偷偷轉換的,如若被別人知道,又得慘遭村裏人的議論了,還是在裏正哪裏打個證明來的保險。
“也對,如果這田可以賣了出去,找裏正打個證明也不用再怕強子鬧事了。”林父拍打著大腿,仿佛才反應過來。
“那好,爹,我先去把這消息給發布出去。”
隨即林秀兒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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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半刻,林家賣田的消息便在全村蔓延開來,也有不少的婦人討論道。
村裏牛大嬸子說道:“聽到沒有,林家要賣田了,他家的田一向最多,如果能賣出過幾畝,也能得到不少的銀子咧。”
“對啊,我聽我家那口子說的,而且還聽說林家賣一畝田才一兩銀子,可真是個良心價。”一個婦人道。
隻聽見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道:“一兩?我才不信,誰家賣田才一兩啊?我看啊,這明裏說著是一兩,暗裏就不指定是不是一兩了。”
不用猜,此人便是王寡婦。
“我說王寡婦啊,你這樣說無非就是為了二狗子的事還記恨林家,誰不知道你時常跑去林家鬧啊。”牛大嬸子道,說罷便撫了撫發髻。
“我是記恨林家害了我孩子,但一畝田就一兩銀子,不覺得奇怪嗎?我看是那林秀兒小賤人出的主意,想把你們騙去賣地,簽過字後,就算你們不認也得認了,因為人家有字據啊。”
說罷,王寡婦一抹得逞之意。
“我看是誰在汙蔑我林家。”此聲一出,不要說就是林秀兒。
隻見一個婦人跑到林秀兒跟前問:“秀丫頭啊,我剛才聽王寡婦說你們家賣田一畝才一兩,不過是打著誑子而已,實際上是為了坑我們的錢,這是真的嗎?”
“嫂子,放心,我家賣田絕對是良心價,絕對不會滲任何水分。”林秀兒說著,但眼神確是死死地盯著王寡婦。
“你說是良心價就是良心價了,在場誰能證明啊?”王寡婦擺了擺手,似乎就是要置林秀兒於死地才好。
“證明,你是要證明是吧?”
說罷,便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雖說不是什麼太顯眼的紙,但也能清楚看到證明二字。
“這是我剛才在裏正家打的證明,上麵寫著我林家會賣五畝地且每畝隻賣一兩銀子的價錢,這裏不僅有我爹的簽字,也有裏正的簽字,不信你們看看。”
說罷便把證明一一舉到同村人麵前,確定好之後才收起來。
“真的是賣田證明,上麵寫的清清楚楚,還有裏正的簽字,秀丫頭根本就沒騙我們,大家可以放心去賣田了。”一個婦人說道。
林秀兒雙眼盯著王寡婦,此時的王寡婦卻已無言以對,隻得定定地站在裏。
林秀兒開口道:“不知道王嬸子這次可有什麼異議?”
看著王寡婦這樣,便有婦人說了起來:“你看王寡婦那樣,每次偷雞不成蝕把米,可真是好笑。”
“是啊,是啊。”幾個婦人應和道。
“我就算沒有異議哪有怎麼了,我隻不過是說說而已,又沒有礙著你們什麼事?”王寡婦指了指哪幾個婦人,便灰溜溜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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