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浮橋,撲麵而來冷風,夾著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清香,拂過頰畔,沁人心扉。
我嘴角微揚,連帶著緊繃的心弦也不自覺地鬆了幾分,從容地在南宮耀麵前站定:“好久不見,南宮耀。”
南宮耀上前一步,靜靜地望著我,幾縷發絲被風拂起,掠過我的臉龐,鼻端拂麵迎來幾陌生的男性氣息,讓內心小小地顫動了一下。
不自然地別過頭,悄然拉開彼此的距離,眼波掠過滿院紅綠相映的荷池,最後定格在他臉上,戲謔道:“怎麼,難道讓我來就是為了看風景?”
南宮耀抿唇一笑,目光越過我,落在我來時的方向,眼底有著訝異,隨即被讚賞所替代:“舞兒難道不準備為我介紹你帶來的新朋友?”
“新朋友?”我狐疑地回過頭,看到皓雪正站在院門旁,眼巴巴地望著我。
糟糕,我差點忘記它是一頭狼,竟然就這麼放了它,萬一傷到別人怎麼辦?
我真是太大意了,臉上不自然地浮現一抹尷尬,朝皓雪招了招手,柔聲道:“皓雪,過來。”
隻見它朝前走了一步,像是怕水,見我殷切地望著它,躊躇著走了幾步,最後還是飛快地撲到我腿邊,親昵地咬著我的長袍下擺。
因為沒有長大的關係,這樣的皓雪怎麼看都像是一條可愛的寵物狗,而不是一隻人人望而生畏的狼。
我知道這樣對一隻狼來說並不是件好事,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讓它變得像普通的狼一樣,或許...該把它放回野外。
“既然是雪狼?”南宮耀神色凝重,不顧皓雪弓起身子的戒備模樣,蹲在它麵前感歎道。
“有什麼問題?”我跟著蹲下,摸了摸皓雪的頭,安撫著它。
南宮耀突然一把捉住我的手,神情有些激動:“舞兒,你總是帶給我這麼多驚喜。”
我掙開他的手,略帶譏諷地望著他:“你帶給我的驚喜也不少啊!”
火藥性十足的話,充滿挑釁,聰明如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果然,他斂起笑容,伸手欲撫上我的臉,卻在中途硬生生地停住:“舞兒,你不高興?”
我冷笑一聲,不悅地眯起眼,反問道:“有哪一點值得我高興的?”
“你可知,想和本王立血誓的女子有多少嗎?”南宮耀微歎了口氣,略帶涼意的指尖,最終拂上了我的臉。
我沒有閃躲,隻是冷冷地望著他:“所以呢?”
內心早己被怒焰充斥著,依他的話來理解,敢情這還是我占了他的便宜似的。
簡直是不可理喻地自戀,我強忍著罵髒話的衝動,怒力地壓下心中的怒火,卻還是因他的話而氣得渾身發抖。
幽深的眸子閃過訝異與複雜,像是感受到了我全身散發出的冷意,南宮耀緩緩地收回手,歎息道:“你在怪我嗎?”
“你不配。”騰地站起身,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幾個字,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忍耐己久的怒氣終於爆發:“南宮耀,別再假惺惺地了,你要真怕我怪你的話,當初就不必強留下我了,現在說這樣的話,你不覺得羞恥嗎?”
話音剛落,下巴便被南宮耀用力地鉗住,眼底布滿戾氣:“既然成了我的人,你這輩子就隻能呆在我身邊,休想離開。”
霸道如宣誓般的話讓我心裏一顫,什麼叫成了他的人?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曖昧,感覺...怪怪的。
“在想什麼,嗯?”下巴傳來的刺痛讓我回過神,用力地捉住他的手腕試圖解脫自己快要脫臼的下巴,卻被他順勢一拉,整個人撲進他懷裏。
頓時,淡雅的茉莉花香撲入鼻端,帶著男人身上獨特的氣息,讓我略失了神。
該死的,怎麼回事,我掙紮地站直身子,正對上他溫柔而複雜的眸光:“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他的話讓我心裏一凜,理智瞬間回籠,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