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俞承明把魏寶生硬拖了進房。魏寶生一下子沒了剛才的熱情,獨自麵對俞承明,他便隻能乖乖的坐著,然而卻仍是一臉壞笑。
俞承明:“你今天很得意了是不是?”
“對。”
“我警告你,你下次再這樣胡鬧,我真的饒不了你。”
“你怎麼饒不了我啊?”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笑話,大不了我便告訴大家我和星晴的關係。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當然不是什麼大事,但你和麥文靜剛分手,便又扯上阮星晴,姨丈知道了不曉得會怎麼想?”
“我才不在乎呢,所以,不要再要挾我。” 俞承明惡狠狠的對他吼道。
“誰要挾你了,剛才不是和你玩玩嘛。你啊,一說到阮星晴便六親不認。” 魏寶生也自心虛,隻覺剛才確實胡鬧,也就沒了脾氣。
“對了,表哥,你新年不用陪阮星晴嗎?”
“怎麼陪?大年三十,要在家裏好好陪陪爸爸,我不想新年的時候讓他不愉快。”
“也對,除夕始終是屬於家人的節日。你們天天……”話沒說完,俞姿明卻推門走了進來。她拍著魏寶生的背說道:“我親愛的表弟,Ming ming是不是有什麼把柄抓在你的手上啊?”
魏寶生故作驚訝的樣子:“我親愛的表姐,請問你何以有此一問啊?”
“以Ming ming的性格,不可能會接受你到他的公司胡鬧,所以他一定是被威脅強迫的。”
“嘩,表姐,你不要冤枉好人,是表哥心甘情願,盛意拳拳的邀請我去出任助理總經理的。我警告你,不要侮辱我的智慧。”
俞承明在書桌前坐下:“姐姐,你不要亂猜了。這小子平時不用功,但畢竟還是有點小聰明,為了小姨媽,讓他留在我的身邊會比較好。畢竟他是華美集團的繼承人。寶生,工作之後,絕對不可以再胡作非為的啊。”
“嘩,突然這麼嚴肅。” 魏寶生拍了一下胸口,卻見俞承明一臉認真,也不再玩樂,低聲說:“我求你讓我跟著你,本來也就是想要好好學習的。我也不想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阮星晴拉著鄧仁芳的長風衣:“求求你了,仁芳,不要走。”
鄧仁芳哭笑不得:“你以為我想啊。大年三十要上大夜班。我都鬱悶死了,你居然還在戲弄我。”
“誰戲弄你了。我是真的不想你走嘛。你上班了,靜兒又要上節目,啊,大年三十隻有我一個人在家。”
“好了,你要撒嬌找你的俞承明去。我要呆在醫院裏過年都沒有哭,你可以好好的呆在家裏卻還不滿意。哼……”
“啊,對了,我把菜放在廚房裏了,你一會兒自己弄熱了才吃。”
“知道了。你好好上班吧,不要擔心我。”阮星晴被她一番訓斥後,不敢再逗弄她:“明天早點回來啊。”她忽發奇想:“要不等一會兒我到醫院陪你上班,這樣我們都不會寂寞了。你陪我,我陪你。好,就這麼辦。”
鄧仁芳不依:“你不要亂想了,好好在家呆著。大過年的在醫院裏過,多晦氣啊。你是明星,要注意保持良好的運勢。”
“這你也信?”
“寧可信其有。再見,鎖好門。”鄧仁芳關了門後仍在外喊著。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阮星晴心裏好笑,多少年自己都是一個人過除夕的,今晚也是一個人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仁芳還真的當她照顧不了自己了。
走進廚房,白切雞早已冰涼。阮星晴翻了一下,沒有一點的胃口。重新回到廳中看電視。比起鄧仁芳在醫院上夜班,比起劉靜要在節目裏取悅觀眾,她倒真的是自由而又悠閑多了。
她越坐越冷,故意站起來回的踱步,她不明白何以自己今天會這麼煩躁,寂寞今天為何會這麼的清晰。7年,她已經獨自一個過了7個除夕夜,可是今天的寂寞卻是這般的真切。她被一種固有的思念牽扯著,又有一種陌生的牽掛在心頭。
她明白那是因為俞承明的緣故。從前可以在這萬家團圓的燈火中坦然自若,今天卻會因那短暫的煙火而迷惑,皆隻因為她有了實在的他。“你在期待什麼?阮星晴。”她責備自己,她並不是這般的脆弱,她常常自喜於她過人的堅強,然而當他實在的走進她的生活,她才發現自己是那般的情緒化而又嬌縱,她不確定他會否喜歡這樣的自己。
“今晚,一定不可以打擾他。阮星晴,你要一個人好好的過。”她告誡自己,並開亮了一室所有的燈,把一塊冰冷的雞肉放進嘴裏。
劉靜在電視上搖擺著舞步,她記起與劉靜參加選美時劉靜笨拙的樣子,而如今劉靜已經駕輕就熟,大紅的舞裙,鑲著金邊的喜慶上衣。阮星晴長歎了口氣,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