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七,吃過這一頓開年晚飯,明天便是正常上班的日子。一年之始。長假的終結,人們的玩樂進入最後的瘋狂。
魏寶生緊緊抱住癲狂的劉靜,搶奪她手中的白色藥丸,焦急、無奈而又酸楚:“靜兒,不要這樣,靜兒,靜兒……”
劉靜的聲音絕望而紛亂,沒有任何的條理:“給我啊,你走開啊,我恨你,我恨你,你為什麼要管我?”
白色的藥丸散落一地,劉靜披散著頭發趴在地上,她把藥丸撿拾手中,仰頭吞服。魏寶生把她手中的藥丸拍到地上,把手伸到她的嘴裏挖出其他的藥片,他痛苦的大喊:“不要這樣,不要依賴它,它會毀了你的。求你了,靜兒,聽話,聽我的話。”
“那麼你呢?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你不要我了,你已經毀了我了。為什麼,為什麼?寶生,為什麼?”
她散亂的眼眸聚焦在他痛苦扭曲的臉,她伸出手撫摸這張臉:“你不要我了嗎?真的不要我了嗎?”
“靜兒,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要你說你愛我。”
“靜兒……”他長長的歎氣。
她的手圍上他的頸,額頭摩挲著他的嘴角,然後踮起腳尖,唇瓣吻濕他的嘴角:“寶生,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不要我了?啊?”
他粗喘著氣:“我不想再傷害你了,我走了。”
“不,我不讓你走。我愛你啊,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的虛榮全是因為你啊,因為想成為一個配得起你的女人啊,為什麼你不理解,為什麼?為什麼?”她又吻他的唇,淚水一滴滴的滑落臉龐,潤濕他的嘴角,他的心中酸楚。
“原來她竟是這般的深愛著自己的。”他曾經一遍遍的追問:為什麼有了我你還不滿足?卻不知道她愛他是這麼的深,她對他會如此的不舍,懷裏的她是如此的脆弱無助,無需助力,便可完全倒下。
他扶起她的臉,她的臉上淚痕盡濕,夾雜著讓他心酸的性感。他深情的吻她,想要最後一次與她吻別。然而一經觸碰她的紅唇,他便不由自主的想要侵占她的舌頭,她的胸脯,她的一切,那曾經讓他不能自拔,迷戀瘋狂的一切。
他們倒在床上,他褪去了她的衣裳。劉靜的叫聲比從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響亮魅惑,一種比高潮更讓人瘋狂的歇斯底裏。
他持續的動作,跟隨她的誘導一聲聲的對她說出愛的呢喃:“我愛你,靜兒,我愛你。”
暗啡色的壁燈,照著劉靜柔滑的裸背,魏寶生半躺著,他伸手輕握她的腰:“怎麼辦?靜兒,我應該拿你怎麼辦?”
“怎麼辦?”劉靜拿起睡袍披上,她來到窗邊,打開窗簾,新春彩燈在對麵閃爍著熱鬧的字眼:“Happy new year”
她抽出一根煙,煙圈噴在玻璃窗上,在窗花凝結成一圈淡淡的迷霧。她回過頭看他,淡淡的笑:“Happy new year,魏少爺。”
魏寶生的眉頭緊皺,不明白她笑容裏越來越明顯的得意從何而來。
劉靜向他的床頭指了指,示意他翻開枕頭。他伸出手,摸到了一個手機。手機屏幕開著,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仁芳?”他驚叫了起來。
她轉過了身子,走近了他,把一直開著的手機關了:“是的,是仁芳。”她輕輕的吻了他,從額頭再到嘴角,在愕然不動的他的唇邊印下一個紅豔的吻痕。然後她笑,歇斯底裏,比剛才床沿滑落的風情更加迷人瘋狂。
“我們做了多久,仁芳便聽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