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俊還是識趣的先行起身告辭,自動結束這一場“郎情妾意”的表演。走之前還不忘與阮星晴耳語:“姐姐,好好的和他談一談。”
“我不和他談。”
“別任性,姐姐,我喜歡他。真的。”
“誰要你喜歡他。”一句多管閑事,阮星晴便把容家俊打發出了門口。轉過頭才記得理睬一下可憐的俞大少爺:“你來幹什麼?”
“我知道,我來錯了。”他長長的歎氣,木無表情,心中的醋酸翻得一地皆是。
“既然知道來錯了,還不走?”
他生氣,轉而神傷,是啊,為什麼還不走?抓起外套,甚至連再見都不願意再開口去講。
她想要追上,卻停下:“走啊。就知道你趕時間,知道你惦記那些風流帳。”
“什麼風流帳,你說清楚一點好不好?阮星晴。”
“容家碧啊,莫宛宜啊,誰知道你還有多少本這樣不清不楚的風流帳。一本比一本更厚。”
俞承明心如刀絞,她從來都沒有信任過自己的,從前如此,一年後仍然如是。
“你一直都這樣看我的嗎?始終認為我是一個負心漢,又或者根本就是一個色狼。”
“我沒這樣說過。”
“可是,你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她生氣,起來收拾桌上的碗筷,把碗筷全都放進盆裏,忽而莫名的想要流淚,極力的忍住,卻發現他已來到自己的跟前,捉住了她濕淋淋的小手,淒然的問:“回過頭來想,你有沒有後悔和我分手?”
“後悔嗎?”她的心碎成了一塊塊。那一天,如果重新來過,她是否還可以這般的決絕和堅強?那時候他的錯,是否就真的罪無可恕,永不原諒?她曾經佩服自己的勇氣和硬朗,然而回過頭來想,當時所辛苦堅持的理性,卻更像是不負責任的衝動。
可是,她們畢竟還是分開了,他畢竟已經是別人的男朋友。
俞承明看著她突然黯淡下來的臉色,眼裏有著讓他熟悉的霧氣積聚,比起從前她清瘦了
許多,尖尖的下巴更加尖削,嘟著嘴時顯得更加的淒婉,楚楚可憐。
他的心中不舍,輕托著她的腮幫子問:“你看你,瘦得不成樣子了,不吃飯的嗎?”
“不要你管我。”她拍開他的手,伸手去清理洗手盆的碗筷,她那細嫩的小手放在汙濁
的盆子裏,白色的泡沫弄得滿手皆是。他從後環過她的腰,就這樣握著她油膩的小手,一起
在汙濁的盆子裏攪動著。
“大小爺,這水很髒的。”看著他大少爺的手在汙濁不堪的水中亂動,她又急又無奈,掙
紮著要抽出手,他卻更用力的握緊:“剛才你和容家俊在這裏幹什麼?笑得那麼大聲?”
“不要你管。你有問題嗎?我們……”她好不容易抽出手:“我們已經分開了,你為什
麼還這樣?”
“我不認為我們已經分開了。”
又來了,她無奈的翻著白眼,一臉無辜:“不管你怎麼想,我們已經分開是事實。”
“我們隻是暫時分開而已,一年已經很長了,我不要再浪費一分一秒。”他從後吻她,
唇周又再滾燙發熱:“你還愛我的,不是嗎?”
“不是,放開我啊,啊……”她匆匆把手擦淨,逃到客廳裏,已是哀求的語氣:“你想
怎麼樣嘛?”
阮星晴之前曾聽劉靜說過,男女之間隻要開了性愛的閘門,它就會像洪水猛獸一般衝
破人們的防線,每一次相會,所能想到的基本便隻有性了。她不由自主的雙手護住了前胸,
眼睛一眨一眨的。她刻意隱藏自己的欲望,卻不明白自己這個模樣卻更能要了麵前男人的
命。
俞承明望著她那春桃一樣的紅透的臉,嘴唇性感的噘著,眼裏一片迷迷蒙蒙的霧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