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桌前,正坐著一個俊美的男子,一雙淩厲的眼也正巧在看她。
男子年紀大約二十八九歲的模樣,白皙的麵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斜揚的英挺劍眉,狹長又蘊含著銳利的黑眸。
頎長的身子就坐在那裏,冷傲又生氣逼人,孑然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者霸氣。
赫連雲苓有點訝然,脫口而出,“你難道就是祁鄖帝尊?”居然這麼年輕。
她聽說祁鄖帝尊早已年過百歲都不止了,不該是個白發老頭嗎?
他勾唇一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但笑不語。
“他的確是祁鄖帝尊本人。”
凰司聿從飛劍上翻身進來,似笑非笑的斜睨了眼那個英俊男子。
“我還以為他會是個老頭。”
“凡是入了神階,外貌自然會回到最鼎盛時期。”他說的不以為然。
“舍得帶她來給本尊看看了?”
低沉的嗓音響起,祁鄖帝尊衝著凰司聿戲謔一笑。
“不不不,是我自己要來找你的。”
赫連雲苓確定了眼前這人是祁鄖帝尊,也不客氣,直接衝著他伸手。
“我的天棱鏡呢?”
祁鄖帝尊將手中茶杯放下,又倒了一杯,放在她手裏。
無視她瞪眼的表情,悠悠道,“楚衍應該與你說過,天棱鏡必須放在本尊這,否則韓灼不放心,暗地裏肯定會做點小手腳,不是天棱鏡被毀,就是你被埋伏。”
他的語氣平淡,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就算是這樣,我也要拿回來,那是我娘留給我的東西!”
“那本尊也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眼裏流轉著幽幽暗光,緊盯著赫連雲苓,一下子就攥緊她的靈魂。
清亮的杏眼,一下就目光呆滯了,呼吸一窒,整個人的靈魂都像是要被吸走了一般。
僅僅是一瞬間,待他收回了目光,赫連雲苓這才猛地喘著氣,轉瞬已經跌入熟悉的懷裏。
“你這是做什麼?”
凰司聿將赫連雲苓摟在懷裏,眼神不善的看著祁鄖帝尊,差點沒擼起袖子和他打一架。
“本尊不過是讓她知難而退,韓灼這人一向將光明神殿的門麵看得重要,否則也不會將天棱鏡交由我保管了。”
祁鄖帝尊從容的衣袖揮揮,剛才撒出來的水漬,瞬間消失不見。
“不要隨意戳一個神王的逆鱗,否則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除非……你有足夠的能力對上他!”
他說的擲地有聲,赫連雲苓回過神來,不由得聽進去了幾分,抿著唇點點頭。
“行,你說的這番話的確有道理,天棱鏡可以交給你保管,但你要保證,到時候物歸原主,希望不會再生事端。”
剛才那番感覺讓她有點觸動,神王的力量,的確不同凡響,以她現在的能力,還撼動不了半分。
“你放心,本尊的國師大人,魂都被你撩走了,我若不給,他怕是要造反的。”他佯裝無奈的籲歎一聲。
“你知道就好!”
凰司聿不鹹不淡的來一句,有種完全不以此為恥,反以此為榮的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