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
凰司聿不是很感興趣的說道。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大駕光臨，貧僧有失遠迎了。”
說話間，廟堂內走出來一個衣服樸素的男人，那張曾經俊朗的臉，此刻染上了風霜，發鬢發白，表情平靜，即便是看見了他們，都波瀾不驚，好像真的已經忘卻凡塵俗世，四大皆空了似的。
“聖元帝？居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杏眼瞪圓，這是赫連雲苓所沒有想到的，先前聽皇甫皓宸說過他改變巨大，卻沒想到是這副模樣的。
這麼一想，側頭看了眼凰司聿，他的表情也很平靜，唯獨那雙金燦燦的桃花眼裏醞釀著淺淺的光。
“那不過是前塵往事了，貧僧如今皈依我佛，帶發修行，希望能夠洗淨這座皇宮的汙穢之氣，待所有亡靈都消散。”
聖元帝淡然的說道，抬眸看向凰司聿時，眼裏閃爍過複雜的眸光，稍瞬即逝。
“那就繼續吧！”
凰司聿冷淡的開口，牽過赫連雲苓的手，走回門口，淡然的看著他。
聖元帝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瞬，握緊了手裏的佛珠，轉身回去了廟堂。
“不說其他話了嗎？就這樣？”
“本來就沒什麼好說的，站在那裏也是平添尷尬。”
“那倒也是，以往就沒覺得你們關係有多好。”
赫連雲苓點點頭，表示讚同。
“他的身上有白家的氣息，看來老頭派人來過，將他的力量都給封住或是廢除了，所以他隻能頹廢的窩在這個小小的廟堂之中。”
過了一會，凰司聿看著她，幽幽的說道，語氣平淡，也聽不出是惱還是怒。
“原來是這樣，也難怪會沒有折騰的就把位子傳給你皇兄了。”
赫連雲苓恍然大悟。
“走吧，我對他本就沒什麼感情，你完全不必要擔心他會在我生命裏留下什麼不可磨滅的痕跡，那根本就是滑稽之談。”
凰司聿拉著她走在宮殿之間的小道上，淡淡的開口說道。
“是這樣嗎？”
“否則我如何知道皇兄是知道內情的。”
帥氣的挑了挑眉，凰司聿薄唇微掀，揚起戲謔的笑容說道，“早在幼年我就曾經感覺到大皇兄對我的轉變，他可能不知道他有個醉酒說實話的習慣，那年他成年的大禮，難得放肆，晚上在寢殿喝的很歡，沒多久就醉了，拉著我不讓走，嘰嘰喳喳的在我耳邊說了許多話，我就是從那會得知的。”
“咳咳，這麼早就知道了？難怪你對聖元帝有時候說的話都愛理不理的，也不對啊，那你為什麼當時不尋找親生父母呢？”
“無所謂，他們既然弄丟了我，誰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父母，我也不稀罕，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足夠了，在意那麼多做什麼？再說了，如果不是陰差陽錯的，我又怎麼會遇到你呢？這或許是他們做過的最好的事情。”
凰司聿腳步停頓，突然側過身，將她摟進懷裏，俯身就在她紅唇上輾轉親了好幾下。
“唔！”
赫連雲苓抿了抿溫潤的唇，眸光迷離的看著他，笑了笑說，“那倒也是，緣分天注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