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健不知道周寶元和張思睿分手的原因是什麼,但依他之前吃飯時對張思睿的印象,如果是張思睿把周寶元甩了,那多半是張思睿釣上了更有錢的高帥富。
對於周寶元的問題,李長健也回答不上來,女人到底是不是下賤,李長健覺得這問題打擊麵太廣,一棍打死一片人,擱給李長健自己看,縱然是有很多女人拜金,但好女人也不少,而在大學這個象牙塔裏,李長健始終相信,剛從高中升入大學的少男少女們,這個時候多數還是純真可愛的,對一段美好的純潔的愛情仍然充滿向往和憧憬。
看到周寶元一杯一杯的給自己灌酒,李長健有點看不下去,他沒想到周寶元對這段感情竟然挺認真,想想還是勸道,“老大,這年頭女人多得是,特別是像你這樣條件好的,何愁找不到女人呢,你現在其實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因為你早早就看清了對方是怎樣一個人,這樣早點分了也是好事,要是等你對這段感情投入再深點,那就傷得更深了不是,所以你現在沒必要這樣。”
“長健的是,那個張思睿真不是玩意,虧得老大你對她那麼好,而且當初還是她主動追你,現在竟然把你甩了。”楊正氣憤道。
李長健聽到楊正的話,差點沒把正在喝的水噴出來,這廝是安慰人的還是火上澆油的。
“行了,兄弟幾個都別了,晚上就喝酒,喝酒,喝酒。”周寶元連著重複著喝酒,今晚的他,隻想讓自己喝麻了。
李長健幾人無奈,隻能拿起酒杯陪著喝,直至菜端上來,桌上已經有好幾個空酒瓶。
周寶元的酒量其實算不得太好,特別是在空腹的狀態下,周寶元明顯就撐不了多久,李長健明明看著周寶元已經差不多到量了,對方卻依然是一杯接一杯倒,勸都勸不住。
看著周寶元的樣子,李長健突然也有些難受,他想到了自己重生前醉生夢死的那一晚,相似的場景,不同的人。
楊正的酒量就很好,來自東北的他,一點也沒給東北大老爺們丟臉,酒量那的確不是蓋的,李長健不知道是不是東北的人都這麼能喝,但擺在眼前的楊正的確實是酒桌上的一員悍將,而寧有出就差了好幾個量級,被周寶元拉著灌了幾杯後,寧有出已經兩頰通紅,醉眼朦朧。
周寶元今晚肯定是要大醉一場,寧有出眼看著也不行了,李長健不敢再喝多,生怕待會幾個人都直接倒在人家這店裏睡了,那可真是愁壞了人家店主。
李長健也悄然提醒著一邊的楊正,要是連楊正都喝倒了,他可沒那個本事一人扶三人,特別是楊正這一米八幾的魁梧大漢,李長健拉都拉不動。
一頓飯,菜沒吃多少,三箱啤酒卻是被喝了個底朝,而李長健的桌底下,已經是一片濕漉漉的汪洋,那是李長健偷偷把酒往地上倒的結果,不是他不夠仗義,不陪朋友醉一場,而是他要留著當苦力。
飯錢最終是李長健去付的,也幸虧是李長健還清醒著,否則今晚大家真的別回去了,楊正還能走,但話連舌頭都大了,也差不多醉了,所幸的是還能走,扶著身材較為弱的寧有出歪歪斜斜的走向校園,李長健跟在後頭,徹底醉得不省人事的周寶元幾乎是將身體的重量全壓在了他身上。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將近十點,李長健將周寶元往椅子上一放,人也直接累趴在地上,比他還要高一點的周寶元,重量真的是一點不輕。
人是扶回來了,看著宿舍的床,李長健卻是苦笑不已,學校四人間宿舍的床鋪是那種書桌床鋪一體的,上邊是床,下邊是書櫃連著書桌,尼瑪,這可怎麼把人扶上去。
好一會,李長健才將床上的被褥都搬到地上鋪著,今晚四個人隻能打地鋪了。
就在李長健剛剛折騰完時,宿舍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是裝在楊正的桌上的,李長健本以為楊正會接,轉過頭見楊正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而寧有出,直接以狗爬式的姿勢被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