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感覺好些了麼？”路小佳靠近問道。
少都符點了點頭。
“你身上的傷，是被上麵的人打的麼？”
他猶豫一番，沒有回答，畢竟這不是什麼好事。
但有時候沉默就是承認。
“明知道你對艾草過敏，竟然還對你用這個，他們真夠……”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用手捂住。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但是沒有溫度，遇到兔精那晚他也是這樣捂著她的嘴。
隻是那時是恐懼，現在卻隱隱有些甜蜜，他在擔心她，怕她說了得罪天庭的話。
她不在說話，隻是笑意盈盈的瞧著他。
少都符見到她笑的像新月一般的眼睛，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慌亂，忙將手放下，眼睛也移向別處移開。
他率先向回去的方向走去，她忙跟了上去。
因為剛才有些親密的舉動，她的膽子也大了些：“你怎麼從來都不與我說話啊，是不是我哪裏得罪你了？還是，你不能與凡人話？”
少都符停住腳步，他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問號的女孩，他沒想到她會猜出原因。
路小佳看著他的表情，心中有了答案：“你不能與凡人說話，對不對？”
對於少都符，他活到如今的歲月，聽過無數的榮譽，也聽過無數的詆毀，但那些都不足以在他的生命裏驚起波瀾。
唯有剛才這句，像冰冷長夜中的一盞燭火，又像黑山迷霧裏射下的一縷陽光，讓他一直在原地徘徊生命終於看到一絲希望。
他輕輕點了點頭，猶如微風拂過鮮花。
雖然還有諸多疑問，但她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掏出手機打下一行字。
她將手機舉到他麵前，小小的屏幕裏有一行字，那裏寫著‘沒關係，我們的世界就算不能說話也很美好’，結尾處還有一個卡通笑臉。
他呆呆的看著那些字，因為這些文字，夜風都似乎帶了暖意。
“走吧，回去吧，你有沒有想吃的，我知道有一個吃宵夜的，海鮮粥煮的特別不錯，蝦啊蟹啊特別多。”她熱情建議。
少都符聽她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有些餓了，雖然他是神仙，根本就不會有饑餓感。
但畢竟要去人類的地方吃飯，他還是有些猶豫。
雖然已經是半夜快兩點了，大排檔依舊人聲鼎沸，這本就是一座不夜城。
她將菜單推倒他麵前：“看看，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他看了一眼又將菜單推回來。
她將手機遞過去，輸入法調成手寫模式：“把不喜歡吃的告訴我，然後我來點菜。”
少都符看了看手機屏幕，思忖一番還是用手指在上麵一筆一劃的寫起來。
路小佳自己也用過手寫模式，但是寫出來的字那叫一個醜，她以為是因為手寫板的問題，現在看到少都符寫字，才知道這與手寫板無關，與人有關。
看著少都符寫下香菜兩個字，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你也是不吃香菜星人啊。”
他點了點頭，把手機還給她。
“隻有香菜不吃，還有其他的麼？”
他搖了搖頭。
“還行，挺好養活的。”她快速的寫了菜單交給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