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煌此言一出,大廳裏頓時變得寂靜。
“休得無禮!”周天齊起身一腳踹向周煌的胸膛。
周煌也明白失了嘴,順勢躺下。
周天齊一個七階的打一個四階還是不在話下,他也未用多少力氣。
“那是你亡兄,說話注意些分寸!滾到後麵去!”周天齊斥道。
“是,是。”周煌悻悻地躲到周天齊的背後。
周嚴鴻的臉上看不什麼來,眼睛似乎掠過在場所有人一眼,但又像從未看過眾人。
也不用什麼討論,周嚴鴻就是家族裏的權威。
“怎麼死的?”周嚴鴻的話語緩頓有度,氣勢中足。
“經大夫查驗,是所煎的藥有一味與周將少爺的身體產生了衝突,最後周將少爺不治而亡。”管家答道。
“誰開的藥方。”周嚴鴻說道。
“彥大夫開的,但是周將少爺也喝過兩三劑並無大礙。”
“那這次是誰煎的藥?”
這一句直接問到了重點,所有人的目光有意無意在商言的身上徘徊。
氣氛頓時有些緊張。
商言一步邁出,衝著周嚴鴻跪下。
一個下人很有眼力見的遞過來一張紙和一支筆。
“怎麼不讓下人來做?”
商言:小人擔心周將少爺安危
“為何添那一劑藥。”
商言:小人采取的是以毒攻毒的方法,但是周將少爺的身體太過脆弱。
“這麼說你是好心?”
商言:小人不敢,無意間害了周將少爺,小人願意以死謝罪。
商言叩首,不敢抬頭。
“那你就死吧。”周嚴鴻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商言聞言,取出隨身帶的匕首。
“出去,別染了大廳。”周嚴鴻說道。
兩個下人及管家陪同商言出了大廳。
反正也不怕他跑了,不說這周家庭院高手如林,但說這商琴璿還在堂內,他都不敢做何反抗。
“即刻傳書冰芸,三日後下葬。”周嚴鴻緩緩說道。
......
話分兩頭。
這邊族會還在進行,那邊的庭院前的嫡係子弟與仆人已經紛紛散去,隻留下了周燁和周萱兒這一對父女。
周燁對周萱兒這一陣咬牙切齒。
這妮子,哭誰不好,非得哭這個廢物周將,他死都死了,你還哭什麼!生怕別人看不出你心裏有他不是!
明明商家的二少已經看中了她,馬上就能撮合成一段姻緣,而且為家族做出巨大的貢獻,這妮子就是死活不願意,天天周將哥哥喊個不停。放著好好的榮華富貴不享,非得跟著一個廢物,她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現在好了,周將死了,她不嫁也得嫁了,到時候他的身份水漲船高,周家商家都吃的開,那才叫風光呢。
這個周將,死的太好了,簡直不要更好。
周燁幹脆也不管周萱兒了,哭吧,使勁哭,哭完這頓,明天就好好的和商家二少套近乎去。
於是庭院前就出現了這麼個奇特的場景,一個女孩跪在地上抽泣,旁邊一中年男子負手不管。
“哎呦呦,我說誰在哭呢,可心疼死我了。”
一個人影朝著周萱兒撲來,周萱兒看著地上的影子,紛紛後退,可她聽那聲音仿佛中了魔法一般,刹那間抬起了頭。
旁邊的周燁早已是目瞪口呆,白天見鬼了似得。
而且不是假鬼,是真鬼!
周將!這廝不是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