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隱憂(2 / 2)

自己要是穿成了個丫頭,那日子怎麼過?

好過難過還是一樣得過。

至於蕭靖然這件事,還真讓音音有些頭疼。

她本來以為,蕭靖然已經嫁人了,洪邦禮這也成親了,大家兩不相幹。就算蕭靖然以前有什麼小想法,也該淡了忘了。可是聽春水這麼說,蕭靖然隻怕沒有忘記哪。

“今天的事,還有別人看到嗎?”

春水馬上回答:“沒有。我特意前後都看了一遭,並沒有旁人在跟前。”

那就好,音音還能稍鬆口氣。要是讓別人看到了,再生出什麼閑話來,別說蕭靖然要受影響,洪邦禮也落不下好。

但是這件事怎麼辦呢?蕭靖然今天隻是看看,要是改天還想說什麼,或是還想做點兒什麼,那就不是小事了。

音音輾轉反側,晚上一直惦記這事。

長帆有些奇怪,他睡的一向淺,妻子這麼不安,他也睡不著了。

“你這是怎麼了?”

音音轉過頭來,有點兒歉疚:“你醒了?口渴嗎?”

還真有點兒渴,白日裏喝了酒,晚上就覺得肚裏有些燥熱,喉嚨也幹渴。

音音早想到這一點了,讓人備了一壺溫茶,這會兒喝著還正適口。長帆喝了兩杯茶,音音沒喝茶,她喝了半杯白水。

喝完了茶,長帆攬著他問:“你有心事?”

音音把白天的事兒和他說了,也沒有掩飾自己的擔心:“不是我要把人往壞處想,可是這瓜田李下的,萬一有個什麼不妥,豈不毀了他們兩人自己,也帶累了幾家人?”

長帆不象妻子那麼擔心:“邦禮是個明白人,至於蕭靖然,她以後也沒什麼機會到洪家去。”

長帆和蕭靖然的關係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兩個人都有意,那別人怎麼擔心,怎麼攔阻都沒有,再沒機會也會製造出機會來勾搭成奸。可是隻有一個人有意,還是女方,這難度太高了。

她見不著洪邦禮,她一個婦道人家天天待在家裏,洪邦禮則是天天去翰林院應卯,就算過年過節做壽那種親戚們會聚的場合,男賓與女客也是分開紮堆的。

最主要的,洪邦禮估計連她是誰都認不出來,她再剃頭挑子一頭熱也是白搭。

音音一想,確實也是這麼回事兒。捉奸拿雙,隻一個人使勁兒這事兒成不了。

她枕著長帆的胳膊,小聲問:“你最近事情是不是很煩難?”

長帆雖然不說,但她能感覺得到。

“有一點。”

音音並不笨,她心裏隱約能猜著幾分。皇帝自從上次得病之後,雖然說人是醒過來了,但是身體應該是大不如前了。

京中風雲暗湧,現在的平靜隻是表麵上的。

音音總有種自己坐在火藥桶上的感覺。

皇權交替從來都不是一件和風細雨溫情脈脈的事情。皇帝不肯早立太子,大約是為了防止兒子們之間為了太子位爭鬥。但是他不立太子,隻是將爭鬥的時間向後推遲了,而不是徹底的消除了這件事。皇帝終有老死的日子,到時候這爭鬥一定會到來,而且因為皇帝的一直縱容,這爭鬥也許會很可怕。

音音真心覺得不寒而栗,為著將來。

她並不怕死,可是她舍不得死。她有丈夫,有孩子,她在這世上不是無牽無掛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