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不出門,八不歸家。初九走也行。你說的那個電腦,走時我給你錢,你自己去買。隻是不要打遊戲,年輕人,容易被迷惑。”衛華走南闖北,對兒子的教育也張馳有度,管得比較民主。
“這又要走了啊,才在家住幾天?”張氏看著孫子,很是不舍。“你爸像你這麼大,都在和你媽談婚嫁的事了,曉峰啊,我什麼時候能娶孫媳婦呢?”
“奶奶”曉峰咳了兩下,把卡到喉嚨的湯圓吞了下去,這才有機會說話“我現在才大一,我要讀七年書,再怎麼著,我也得把書讀了出來才能結婚,學生是不準結婚的。”
“是啊,娘,曉峰當學生就不能結婚。”蘭芳往張氏碗裏添了兩個湯圓。“不過,你讀書可以談女朋友了,我聽說好多年輕人都是讀書的時候就談,畢業了就結婚,你要有合適的,就帶回來給我們看看。”說起媳婦,蘭芳也很著急。
“七年啊,什麼書讀這麼久,我還看得到你結婚不噢?”張氏一掃剛才的興奮,輕聲嘀咕著。
“娘,您說什麼呢?這大過年的,不吉利。這事不急。”衛華看著麵前一個自己的老娘,一個妻子,似乎都盼望著曉峰結婚了。“曉峰,當一個男人要有始有終,要談就得認真的談,不能朝三慕四,更不可沾花惹草,惹些麻煩事出來。”衛華一臉嚴肅的對兒子說道。到了二十歲的年齡,這事也隻能疏不能堵,雖然說這孩子還在上學,但這個青春萌動的年紀,自己還是先給他打打預防針為妙。
曉曉離家返校的那天,曉峰也背了背包隨後上了車。依舊是馬前鞍後把曉曉送到了寢室外。這一溫馨舉動被路上遇到的張琳看到了,又在春夜的寢室裏掀起了一場辯論賽。是關於家有兄弟和獨生子女的話題,以及嫁人嫁什麼類型的暢想。曉曉在她們的激烈的爭辯中酣然入夢,這不能怪她,坐了這麼久的車,太累了。
“你們說,這個李曉峰對曉曉這麼好,是不是愛上曉曉了。”張琳小聲的說道。
“胡說八道,他們是堂兄妹,古代有表兄妹結婚的,你在哪見過堂兄弟結婚的。他自己都是學醫的,難道不知道這注定是沒有結果的愛嗎。我看,這是單純的兄妹情誼。”劉連認為有這麼一個哥嗬護寵愛著,遠比一個標著愛情的男人的寵愛來得持久。
“這事,透著玄機。不信,你們慢慢看,?”張琳堅持自己的看法。都說女人的第六感覺是靈敏的,看那個李曉峰看曉曉的眼神,有一種包容,一種寵愛,更有一種占有欲。好像,奇怪的是,曉曉對他一點都不熱情,更談不上親情,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真要是自己想的那樣,這戲可就有點看頭了。
“曉曉,你的信。”
“曉曉,你哥找你。”
接下來的幾個月裏,曉曉收的信裏,最多的是醫大的來信,每隔一個月,還會親臨一次學校,李曉峰過往的地方,師大的女生都會在背後悄悄議論那是誰的男朋友,長得好帥!
“曉曉,你的信”張琳丟了一封信在曉曉的床上。“我說,你這個哥,一個月要來一次,還寫這麼多信給你幹嘛,這寫流水帳也不用交待得這麼密吧。三五天的一封信,這幾個月都收了幾十封了。”張琳站在曉曉麵前,帶著研究的眼神看著她“我還發現,曉曉,你娃是不是一個字都沒給人家回過信?”
“什麼呀,我寫回信難不成還要給你報備。”曉曉被人盯得渾身不自在。其實她更想搞懂這李曉峰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每次見麵都沒什麼話題,不外乎就是在外麵小餐廳吃一頓飯,聽他嘮叨要注意這樣,要注意那樣,這樣不能吃那樣不能喝。告訴過幾次了不要寫信,不要寫信,結果依舊我行我素的寫個不停。事無巨細,學習生活以至於寢室裏幾個人私下拜把子稱兄道弟都給交待的一清二楚。
“這次是不是交待哪天來接你回家啊?”見曉曉拆了信,張琳探了個腦袋過來,看見了抬頭“曉妹”兩字,後麵的也不好意思再盯著看了。她也迷糊了,按說,這談情說愛的稱呼不都是“親愛的、、、、”。這兩人的關係,看不清,道不明。張琳在曉曉的注視下,不好意思的轉身回了各人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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