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幾人越喝越高興,馬軍的女朋友在一旁賢慧的扮著女主人的角色。看酒不夠,又給提了幾瓶,順便又打包了兩個菜回來。
“馬軍啊,你娃一天到晚打遊戲,以為你這輩子就栽在遊戲裏了。沒想到,倒是睜眼找一個好女孩。”林海明顯睹物思人了。“你說吧,這個地方,人家還跟你住了這麼久。想想我當時,還住的小區套一,那人卻嫌我掙不了錢,揮一揮手就走人了。要是租住這兒,估計不到兩天就一拍兩散了。”
“其實,這人各有誌,隻看她是不是你的那盤菜。”何峰老道的丟了一塊菜進嘴,邊吃邊說。“小馬一看就是沒長大的孩子,而她女朋友呢,人小,卻有著長姐的心態來關心照顧他,兩人互補很強,所以就能長長久久了。”
“是啊,有些人,你不知道她哪裏好,但就是忘不了。”李曉峰灌了一口氣,鬱悶的說道。這曉曉也真是,自己三五天的信沒見斷過,她倒好,一個月彙報工作式的打一個傳呼,總是在自己三催五逼的情況下,才會以妹妹的身份現一下身。到現在,哥幾個全都把她當妹妹看,一來學校,都熱情的招待她,自己能和她單獨相處的時間太少太少,次次落下風,好久,都沒有相互了解過了。看馬軍的幸福模樣,曉峰決定下周,自己要親自去一趟YD才行了。
“喲,曉峰,誰好啊,好的就要展示給大家看看啊。這麼多年了,你藏得可真夠深了啊
!”此時的馬軍,滿臉通紅,酒不醉人人自醉,自認為這輩子不會有大作為,目前是很享受這種生活的。
“當真,曉峰,你咋回事。看你經常神神秘秘的寫信,卻沒見你收信。買一個傳呼機,除了你爸偶爾打一下,再就是曉曉一個月打一次,幾乎沒人CALL你。看你的表情,該不會一直是單相思吧。”林海拍拍曉峰的肩頭,愛過的人才知道,那種想忘卻不能忘的感受是何等的遭罪,有一種難兄難弟的情懷。
“說起曉曉,曉峰,我覺得你們倆咋長咋不像。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前後兩個媽生的吧。”何峰此時插話。
“嗬嗬,老大,你誤會了,曉曉是他堂妹,他叔叔的女,我以前也以為是親妹妹。”林海笑著解釋。
“這就是了,一個驕傲不可一世,在醫大簡直要橫著走了;一個謙虛謹慎,溫婉可人,這性格就不像同父同母教出來的。一個人脾氣和他的生長環境家庭氛圍很有關係。”何峰分析道。同時,心裏,冒出了一點點企盼,盼著曉曉再次出現。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心裏有些東西在滋長。
“嗬嗬,是啊,我是我爸媽的獨子,從小就是要星星不給月亮,我打遍同齡人無敵手,而且,每次闖了禍也不會受皮肉之苦。隻要是我想要的,還沒有失手過。”李曉峰酒勁上來了,說起小時候的一場場兒戲精彩紛呈,直把哥幾個笑得不行。
房間門口,馬軍的女朋友也掩嘴偷笑。從這間房門前從過的年輕人,總要側目而視,年輕,真好;同窗的情義最是難能可貴。
天氣越來越炎熱了,算算時間,過兩周,又該要放暑假了,曉曉很喜歡這份張馳有度的工作,這兩年,和學生們也打成了一片,走下講台,他們把她當成了知心姐姐,女生們甚至於悄悄的給她說些隱私。她沒有嚴厲的批評她們,總喜歡給她們講故事,這事故,有真實的,如王歡的那份沒有結果的戀情就被她不點名的提起過多次;有編造的,通過故事,讓這些情竇初開的孩子多一份思考,少一點盲目。勸導著學生的同時,曉曉也會為自己的戀情擔心糾結。
不寫信不代表她不愛曉峰,相反,她對曉峰的愛,溶入到了骨血裏。現在,他占據著和父母、和曉林一樣重的位置。甚至於想,如果,如果曉峰提出什麼要求,她可能都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周六,難得的起來晚了,起來後又埋頭把這學期的工作理了個總結,再收拾了一下這個小屋。學校的年輕老師越來越多,沒有給她分單人宿舍,每月補助一百元錢的房租,在這個小小的城市,自己再添點,也就夠租房了。偶爾給家裏寄點錢,爸媽回信總說不用寄,讓她把生活開好點,把她身體養好點;給曉林寄點錢,曉林總誇張的說自己的津貼都用不完。年輕小夥子,也不知道談戀愛沒,那點錢,怎麼夠用。曉林,真是一個懂事的好弟弟。今年畢業了,也不知道能分到哪個地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