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曉曉急了,可是,不行,她還能搬到哪兒去呢。
何峰沒有回答,轉身出了房間。
廚房裏傳了鍋碗瓢盆,叮叮咚咚的聲音,似乎,他正砍著骨頭什麼東西。
他在給自己做飯?
曉曉窘得不行。
自從知道他有那點意思後,自己就總是避著他,哪怕有曉峰在,她也盡量少開口,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這會兒,他一個大男人,在自己家廚房裏整得熱火朝天的,怎麼看,怎麼不像那麼一回事。
一會兒功夫,一碗鯽魚湯被送到了曉曉的床頭。
“喝吧,我燉了雞,晚一點就可以吃了。”何峰看著曉曉,輕聲的說。
自己就崴了腳踝,至於喝湯嗎?還燉雞?
曉曉想到了那件自己最不願提起的事,難道,他知道了點什麼。
“把腳伸出來,我給你上點藥。”看曉曉正喝著湯,何峰的一句話,讓曉曉差點嗆著了。
“不用,不用,大師兄,你把藥放那兒,我自己來就行。”曉曉無語了,這人?讓他怎麼說好呢。
“你不必忌諱那麼多。我們幾個,一直把你當妹妹來待的。再說,我是醫生,在醫生的眼裏,隻有患者和疾患,無關男女!”何峰看曉曉發愣,苦笑解釋。
是,你是醫生,可是,你隻是個中醫醫生,又不是骨科醫生,曉曉在心裏反駁,不過,也不敢這樣說。隻是固執的搖頭,不肯伸出腳。
何峰總不好用強,隻好把藥給放在床頭櫃上,交待了怎麼用,退出房間。
曉曉喝完湯,把藥拿出來看了看說明書,輕輕的揉搓著。就算是輕輕的,那種痛也讓她噓籲不已。
好不容易收拾好,她忍著痛,在床上閉眼休息,想著,明天,真要搬到何峰那兒去?
“曉曉,車我聯係好了,明天早上,你起來把貴重的東西收拾一下,我給林海和安寧說了,到時都過來幫你搬家。”何峰站在房門口,輕聲給她說完,轉身又進了廚房,整得叮咚響。
事到如今,好像,也隻能這樣了。曉曉的的無奈,無法形容。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響,曉曉一看,是曉林的來電。
“姐,我居然可以提前兩天回來,幸福來得太突然,我告訴你……。”電話那端的曉林侃侃而談,甚是興奮。
曉曉卻是心驚肉跳,她完全忘記了,明天都13號了,元旦節,就快來了。到時,讓她上哪兒去找一個人給帶回去。而且,曉林,是知道李曉峰的存在的,突然的變故,這個脾氣隨了舅舅的躁小子,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她甚至於,在替李曉峰擔心了。
明天星期天,也要值班,有時候,忙碌,未必是壞事。至少,忙起來,就可以不去想內心的那些不願觸及的傷痛。
不願想,不代表不存在。
李曉峰這幾天,除了偶爾被謝院長喊著一起到他家外,他哪兒也不想去。
現在的他,就是過街老鼠,有人喊打,有人羨慕,也有嘲諷。 有人甚至說話間帶著濃濃的酸味。無處可逃,無路可走,獨獨有一個地方,想去,卻沒有勇氣去。
周一輪休一天,一天打個來回是不可能的。
多想看看她,哪怕,就在窗外,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看看也好。
李曉峰越想,那撕裂般的疼痛越是強烈。
決定了,明晚,下班後,打的過去看她,就在窗外看著她,就悄悄的,再看她一眼,14號天亮了,再回省城。
這一晚,何峰端了雞湯雞肉給曉曉吃,還囑咐她不要摸冷水,不要吃生冷不要吃辛辣食物。
他的叮囑,讓曉曉蒼白的臉,紅了又紅。 羞愧的點頭。
這樣看來,大師兄是知道她今天都做了什麼事了。
“安寧曉曉腳痛,走不了,你和她收好貴重物品,就打個的先把她扶過去,我和林海把這些東西打包,跟著搬家公司一起過來。”星期天一早,何峰像男主人一樣,招呼著林海夫婦。
“好的,大師兄。”對何峰,無論是林海夫婦還是馬軍夫婦,是出自真心的崇拜和尊重。
一個孤兒,能憑著自己的本事,無論是人品還是性格,能力,都那麼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