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洋擰眉,不自然的冷聲簡明扼要:“沒有。”
蘇洛睜大眼,向看個外星人似的看著跟他一起大學四年的哥們,不會真被他猜中吧?他真的沒在玫瑰裏寫什麼?
凝視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噗嗤的按著肚子爽朗大笑,紀若洋咬牙切齒,低吼,“很好笑?”
蘇洛笑到躺沙發,笑累了,而且也瞥到紀若洋的臉色一陣黑,哪裏還敢繼續樂下去,要樂也得找個角落。言歸正傳,“若洋,我真的不想說你!你說你追個女孩,給她送玫瑰,你啥都沒寫,人家鬼知道是你送的!虧你縱橫商場,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又是一陣大笑,他斷然不可能說出最後那兩字,“白癡。”
紀若洋拿起手機放在手心裏慢悠悠旋轉把玩,他一門心思放在這手機裏,到底什麼時候才亮一次。
蘇洛重新坐好,輕咳兩聲,“跟她挑明唄,說那束花是你送的!不然啊,人家以為是別人送,投懷送抱給別人就不好了。”
紀若洋聽到蘇洛最後的那句話,他便更加陰沉。隻要光是想一想,尚悅悅有可能跟別的男人擁抱,他的心便冒火。就之前段葉榮抱著喝醉酒的她從西餐廳出去,他當時的心情也跟現在一樣。沉沉悶悶,說不出的火爆。
紀若洋在沉思,蘇洛便明白他是在考慮著自己剛剛那番話。然而,還從紀若洋的眼中,看到一抹若隱若現的情愫!這種眼神,是紀若洋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
紀若洋對凡事都很冷漠,眼睛深邃如海洋,波瀾不驚。看似對周圍的一切很平淡,實際上,他隨時隨地都有穩穩的把握。
在此時此刻,蘇洛才發現,原來他並不了解最真實的紀若洋!
就在蘇洛以為紀若洋隻會一直坐著沉思時,紀若洋卻又驀抬起眸子,劃過一縷怒光,隨即便一閃劃過,比流星的速度還要快。
“那接下來怎麼做?”媽的,原來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是如此麻煩的!他想抽自己一耳光的,到底抽著什麼風,才忽然想要給尚悅悅一點驚喜?
蘇洛很好奇了,“愛上她了?想要她也愛上你吧?”那模樣,要多賤就有多賤,笑得是那個不懷好意。
紀若洋諷刺的彎起唇角,愛上她?她有這個資格麼?她配麼?不,她不配!
“少廢話!”
“那很抱歉,我沒辦法幫到你!你如果是玩人家才做這些小把戲,我豈不是害了人家小女孩?”很缺德的,他才不做。醫院裏什麼都不多,病人是天天有。而他這個婦產科醫生看多了人情世故,男女熱戀的時候吧,你儂我儂,根本一點兒緊急措施都沒注意。這出事了,就來打胎!做儈子手多了會遭雷劈的。
紀若洋低低的冷笑一聲,空氣驟然變冷。
蘇洛忍不住阿嚏一聲,打了兩個噴嚏。哎呀,他以後還是別來紀若洋的公司,跟紀若洋說話,要麼冷得他感冒發燒,要麼命短幾年!
“行了行了,我告訴你好了!女人嘛,不出那四樣。鮮花,鑽石,紅酒,看電影。做齊了,我想,就差不多了!送花既然失敗了,那嚐試下送鑽石?”蘇洛是按照普通男女追求方式去給紀若洋上課的,隻是他沒多想一層,紀若洋並不是“普通”的男人。
鮮花,鑽石,紅酒,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