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紀若洋很堅定的吐字,“尚悅悅,我現在很需要你心裏真實的答案。”紀若洋不像在開玩笑,讓尚悅悅都有好一會兒錯覺的誤以為紀若洋是真的在詢問她的意見。
然而,下一秒,紀若洋又風輕雲淡的彎起薄唇,“當然,我也不會改變我下的決定。”
尚悅悅拳頭攥起,鬆開,攥起,鬆開,悠然轉身,好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聳聳肩,“所以呢?那你來問我意見做什麼?跟我鬧著玩嗎?是,我是說過愛你,沒錯,我賤了一陣,你說,以你這種條件,有哪個跟在你身邊的女人會不愛上你?但你要記住,隻是一陣。我其實現在一點都不愛你了,我為什麼要愛你?我還有段葉榮呢,我為什麼要犯賤到去阻礙你跟王總監?你們要不要結婚,關我鳥事?”
頓了頓,雙眼又很不爭氣的憋紅,迅速抬起眸,眼珠子對著豪華的天花板轉了一下。曾經,她過世的爸爸跟她說過,悅悅,如果你想哭而又不能哭的時候,我告訴你一個好辦法,對著天空轉幾下眼睛,就會把眼淚憋回肚子裏的。我尚家的女兒不可以軟弱,性格一定要比男人強,不可以哭。不準有哭的那一天……
爸爸,我好像做不到你說的那般堅強了,我是一個女人,人人不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嗎?如果我不哭,怎麼排毒?
“對了,你們決定好什麼時候去結婚?我好準備賀禮。雖然我的確不待見王總監,可你們結婚,我總不能什麼都不送。畢竟,我們中間,還有那麼一層關係在……”尚悅悅嬌嬌的拋了拋媚眼,紀若洋真的察覺不出尚悅悅任何的不對勁。
他的心裏頓時便燥了起來,她說他希望他跟王詩佳結婚他不怒,隻是稍微的失落罷了。可她偏偏就提了一個他最不想聽到的名字出來。
紀若洋一直都是耿耿於懷的,段葉榮跟她一起相處了八年,八年啊!要說她跟段葉榮沒什麼,紀若洋一點都不信,要說她跟段葉榮發生過其他關係,他也不信。
尚悅悅啊尚悅悅,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
紀若洋渾身怒火朝天的站了起來跟她麵對麵,他比她高大強壯好幾倍,頎長的身軀裹著她纖小的身體,她渾然大的壓力。
尚悅悅直直的對上他的眼睛,淡然如水,眨了幾下,他這麼怒做什麼呢?是因為自己說出了段葉榮這個名字,他不開心是麼?
最後,紀若洋沒有真的對尚悅悅發怒,也沒有再說其他狠話,冷漠的繞開尚悅悅的身邊,走出房門。
一邊走,一邊說:“尚悅悅,我跟詩佳的婚禮,你來操辦。”
這,無形便是給尚悅悅一個很沉重很沉重的難題。她來操辦?嗬,對哦,她現在已經不能拍戲了。紀若洋,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你結婚就結婚,你的新娘不是我就不是我,你的一輩子不是專屬我就不是專屬我,但你怎麼可以這般狠心,傷害一個那般深愛你的女人?
砰……一聲關房門的巨響,將尚悅悅的整顆心,震了幾下。
紀若洋怒得想拆了整個A城,他走進了書房,摔了好多價值連城的古董,深夜劈裏啪啦的一陣陣巨響,甭提就在對麵房間的尚悅悅能聽到,就連住在別墅後麵那一套傭人房裏的傭人,都能清清楚楚聽到屋裏摔東西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