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悅悅艱難的咽下兩口唾沫,一個昂著頭,似溫柔似陰沉憤怒,一個低著頭,似驚惶無措似淡定如常,足足對望了有三分鍾之久。
紀若洋抬起大手,修長五指輕輕的落在尚悅悅的臉頰,他手掌溫度暖暖的,他的雙眼深邃如海,幽暗漆黑,即便現在他是蹲著,也無法忽略掉他一身的霸氣。紀若洋即使站在一萬個,一千萬個人當中,都是鶴立雞群。
因為,他是紀若洋!
紀若洋薄唇動了動,審問室的鐵門再次哐當的一聲,溫可兒氣喘籲籲的蹭蹭蹭推門跑進來。
“若洋,你是來接我的?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溫可兒笑靨如花的走到了紀若洋身邊,這會她才發現有點不對勁。
怎麼若洋來警察局不是第一時間找自己,而是去找尚悅悅?
難不成他是知道了來龍去脈?
溫可兒越想心裏便越著急,不可以,她要在紀若洋還沒知道真相之前,騙到紀若洋才行。
反正尚悅悅現在也有口難辯了,等著治罪入獄吧!
她咬著唇,這就好悲傷的哭了出來,豆大的眼淚一顆一顆滾落臉頰,我見猶憐得很。
溫可兒也跟著紀若洋蹲下,抓住他另一隻沒有觸碰尚悅悅臉頰的大手便一下一下的搖晃,“若洋,你都不知道,剛剛悅姐撞了我的車,還好我及時下車,不然我真怕被她撞死了!你一定要給我討個公道……”
紀若洋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俊顏越發陰沉了,冷得讓溫可兒倏然嘎止。
紀若洋依舊一瞬不轉的看著尚悅悅,一字一字不緩不慢的問她:“尚悅悅,真相是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溫可兒便以為紀若洋是真的相信了自己,所以又繼續嘩啦嘩啦的說了一通,“若洋,我要告死她,我要她坐牢!撞我車是小事,你說萬一我還在裏麵可怎麼辦呢?這女人是瘋子來的,我想應該要抓她進精神病院才好。”
紀若洋深不可測的扭過頭,好幽深的瞥了眼溫可兒,“鬆手,閉嘴。”簡明扼要,聲音不大,可卻讓在場的人都毛骨悚然。
溫可兒聽到紀若洋要自己閉嘴,便連哭都不敢再嘩啦嘩啦的出聲,好不舍得的放開了他的手臂,隻好肩膀一下下的抽著,哽咽,無聲落淚,看在他人眼裏更加惹人心疼。
尚悅悅眨了眨眼睛,眼底略為驚慌,隨即便又隱藏起來,如清水那般平靜。
“我說沒有,你相信麼?”她心裏沒底,真的不知道紀若洋會不會相信自己,稍微的歎了歎氣,便繼續說下去:“沒錯,車是我撞的,但是……”瞳孔再次撞進紀若洋深邃的眼睛裏,“事情的開端,並不是我先挑開。”
溫可兒聽到尚悅悅這麼說,猛地站起來指著尚悅悅,虛張聲勢道:“你胡說,你胡說,根本就是你看不爽撞我車的,你還裝,你裝什麼呢你?我讓你給我道歉我就不追究的,可是你沒道歉,你還說要自首,現在你進了警察局那都是你自找的。”
尚悅悅也沒去看溫可兒一眼,要她道歉?她在娛樂圈那會天天給人說對不起,現在何必還要繼續裝下去?她可不想再天天跟人低頭哈腰,尤其是溫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