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她曾經是喜歡什麼話都直說,但坐上了所謂布路島主席的位置,那就等於是一個領導人,要做到怒不於色。她對著其他的人,的確都能表現得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但惟獨是對著張思詩跟紀若洋,她不開心,生氣的表情就全部都不由自主的露了出來。
的確,此時此刻的尚悅悅心裏很不知所措。大腦一片的空白,不知道接下去要怎麼跟一班手下交代。
而且,布路島的股份被紀若洋收購這個消息,也瞞不住張思詩多久。
“我知道你還恨著我當初逼著你引產,尚主席,現在情況很嚴重。如果您不說出來,我不知道應該要如何給您想辦法!”張思詩一如既往的沉穩,淡定。她已經覺察到,尚悅悅定然是有秘密瞞著自己的。
尚悅悅籲了一口氣,把手機放回自己的口袋裏,秀眉微微一挑,對上張思詩冰冷如霜的眼眸,輕輕點頭,“那班叔父手頭的股份是被紀氏收購了。”
“我早就猜到是這樣。”張思詩很淡然的回答尚悅悅,似乎一切的事情,都已經是在她的預料之中。
“這次收購事件,我想喬安娜也是有份的。尚主席,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嗎?Chadsun之前交代過,如果不是在最緊要的時刻,我不能把兩家的世仇跟你說。到現在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能說。”
尚悅悅很不解,那一瞬間,她很想要把身上的包袱丟掉。
究竟紀家跟Chad組織有什麼世仇?如果不想說,那張思詩一直提醒著她,他們兩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算什麼意思?
尚悅悅扯了扯紅唇,神色有些無所謂,隱藏著心底的惆悵,“既然我那所謂的親生父親不想說,那你還是別說了。走吧,總是需要給他們一個交代的。”話畢,她先行繞過張思詩身邊,往賭場大門外的那個方向走。
上百個手下手拎鐵棒,釘錘,好一副黑社會的架勢,氣勢衝衝的等著尚悅悅出來。
一見到尚悅悅往這邊走,便都站直了身板,大聲的質問起她。
“主席,現在是怎麼回事?我們就這樣沒了飯碗?”
“忽然把賭場關掉,你這是想要毀滅自己?”
“別多說,把她直接賣出去……”
尚悅悅故作勇敢的站在一班要反自己的手下麵前,其實她心裏是懼怕的。不知是不是父女之間始終有著那麼一點的心靈感應,有一秒鍾,她挺佩服她那個從來沒見過麵的親生父親。據聞Chadsun是組織的一個傳奇神話,有他的地方,他隻要一個命令,所有人都會為了他赴湯蹈火。那她竟然是他的女兒,自己為什麼就沒那個氣勢?
尚悅悅淩厲的掃了一眼已經包圍了自己的手下,振振有詞的回答他們問題,“我並沒有把賭場關掉,你們現在來圍堵我,又算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們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幫叔父辦事。那你們怎麼不去找他們?”
“不負責任!”有人氣勢更加凶猛,咬牙切齒的衝到尚悅悅跟前,高大魁梧的身軀直逼尚悅悅。
換著以前的尚悅悅,她一定會怕到當場暈了過去。但現在,她仍舊能淡定從容的抬起頭直視對方。
是的,以一個布路島主席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