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陪著小魚放風箏的紀若洋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冷酷的嗓音在她耳側響起:“你想都別想變成她。”
真霸道……
尚悅悅嘴角微抽,“何衝很愛她……”
“葵欣是因為救他才變成植物人的。”紀若洋哼了聲,大手搶過她在燒著的玉米串。這女人連手都燙紅了卻渾然不知……
“原來她叫葵欣啊……很溫柔的一名字。那何衝還是很愛她的吧?”尚悅悅忍不住又八卦的歪著頭追問他。
這會兒她看他的眼神有了改變,紀若洋的心,其實或者不像外表那般的冷血!有很多不值一提,卻又很重要的事情,她都沒留意,但那個男人卻很仔細的看透。她真的開始認為,在重逢以後,她就沒有一次真正的了解過這個男人!
紀若洋的眉頭蹙得更緊,俊臉板得連細紋都露了出來,不屑的哧了聲,但還是特別扭的反問尚悅悅,“守著一個死人叫愛?”
“那什麼才叫愛?”尚悅悅很不讚同紀若洋說的話,剛對他的看法有所改觀,這會兒又徹底打消了念頭。這個男人看來到現在為止都還不知道什麼叫愛,還說愛她呢……
紀若洋一手圈住她的腰,下頜抵著她的發旋,瞳孔溫情,“愛的定義,就是一直睡你。”
尚悅悅能感應到自己的心碎成一片,好端端的愛,被他扭曲成這個意思……
睡覺就能有愛麼?那他跟那麼多個女人有過關係,是不是都愛?
她不打算再繼續跟他糾纏那個話題,反正自己不夠他說。便抽開了他的手,去跟小魚放風箏。
何衝給陳葵欣蓋了被子,推著輪椅走到紀若洋旁邊,“紀總,謝謝你今天能讓我跟葵欣參加。”
紀若洋挑了挑眉,嘴角難得的傾了一個弧度,“何衝,放個假吧。”
何衝一愣,“紀總,是不是小的做得不好?”
“你不打算帶葵欣去美國?”紀若洋之前就給何衝聯係了一個對植物人病例很有研究的美國教授,不過那個教授脾氣很怪,出多少錢都不願意來中國。
何衝看向輪椅上無聲無息的陳葵欣,心跳一抽一抽。
“明天出發,機票已經訂好。”紀若洋又忽然的迸出一句,嚇了一跳何衝。
不過何衝是打心底感激紀若洋的,能跟著這種BOSS出生入死,真是他的三生有幸。
那邊的小魚牽的風箏忽然斷了線,扁著嘴委屈的看向尚悅悅,指著那隻在天空中越飛越遠的斷線風箏,“媽媽,怎麼辦?風箏欺負我,還說神馬不斷線,都斷了線……”
“兒子,風箏也有它想去的地方啊,如果你一直困著它,隻會越飛越低,你看,它現在飛得多無憂無慮……”尚悅悅說完以後,覺得自己那個形容特別好。
卻遭受到小魚的白眼,“媽媽,你還把我當成三歲小屁孩嗎?”
你本來就是小孩子……
“風箏線斷了就是斷了,算了,去吃東西!”小魚環著胸,牽著尚悅悅的手往燒烤爐那邊跑去。
四個大人一個小孩,尚悅悅發現現在的何衝比剛才來之前開心了很多,是有什麼好事自己不知道的?
在何衝跟紀若洋烤食物的時候,她走到了陳葵欣的對麵坐下。
一天的BBQ,結束的時候,太陽在下山,草地染上一層夕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