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悅悅依舊無動於衷。
“小魚,媽媽受傷了,你乖,跟媽媽說說話!”賀連城跟在小魚的身後,見著尚悅悅現在變成這個樣子,眼眸微微一暗,揉了揉小魚的頭。
“媽媽,我是紀錦謙啊!你最寶貝的兒子,你怎麼不跟我說話了呢?”小魚的心裏現在好怕,因為他看到自己媽媽眼睛裏是空空的,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似的。他真擔心自己的媽媽是出了什麼意外,再也不要自己了。
“你還答應過我要帶上爹地,還有我,一起去旅遊的!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呢?媽媽,我求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
而回答小魚的,還是空氣!
紀若洋的死暫時被張思詩他們封閉了消息,廖冰卻暗中查到了賀連城帶著小魚去了F國,一路暗中跟著賀連城他們,在醫院的花園角落裏聽到了張思詩與賀連城的對話。
張思詩疲憊的靠在一棵大樹幹旁,“紀若洋死了。”
“我知道。”
紀若洋死了……他竟然死了……怎麼可以死?廖冰揉著自己漸漸大起來的肚子,瞳孔的顏色慢慢變得甚是恍惚,大腦的思緒也成了一團漿糊。
“你們說謊!若洋他才不會死,不會的……他還要跟我結婚的,怎麼會死?一定是你們的主意對不對?你們想紀若洋跟尚悅悅在一起,所以才說這種話來欺騙我!”廖冰從角落裏走了出來,站到賀連城與張思詩的中間,“尚悅悅在哪裏?我要當麵問清楚她,是她怕我搶走若洋?是不是這樣……”
“你給我冷靜點。”賀連城陰鷙的眯起了眼眸,“鬧夠沒?”
張思詩呼了口氣,什麼也沒說,推著尚悅悅回了病房。
深夜。
病房外的走廊裏站滿了保鏢,張思詩二十四小時貼身的照顧著尚悅悅,如今她越來越虛弱,醒來第五天,卻什麼都不吃,一直靠著針水來維持營養。
喬安娜杵著拐杖,從對麵的病房裏走了出來,“讓我進去跟她說說話。”
“都怪你!”張思詩忍不住就迸出三個字。
“恩,是的!”喬安娜不想否認,現在誰的心裏都染了一層悲哀,又何必糾結怪誰?
張思詩沒攔著喬安娜,但還是跟著她走進了病房,以防萬一。
病房裏,尚悅悅空空的眼睛瞠得大大,呆滯的盯著天花板,一瞬不轉。
喬安娜坐在了病床邊的一張凳子上,把拐杖擱到一邊,沉默了半餉。“小悅,清醒吧!若洋,他不會想看到你現在這樣子……”
“我知道你心裏現在一定是好恨我,但是你要看看你兒子小魚,他六歲了,過完春節就要上一年級!他現在身邊就隻有你一個媽媽了,你不可以丟下他不管的……”
張思詩擰著眉,本來是很怕喬安娜會說一些什麼去刺激尚悅悅,但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喬安娜那個人再怎麼毒也好,尚悅悅始終是她的女兒!
喬安娜回到自己的病房,有人進來報告,說Chadgreen已經捉到,就在總部,手下都等著她的命令。
“送到警局吧,如果小悅清醒了,相信她也是想把那個人送進警局的!證據在我別墅的書房,直接去拿就是。”短短的一個星期,喬安娜整個人就像是老了十歲一樣。怎麼她想死,就死不了?卻死了不該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