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洋眉頭深鎖的睨著她,似乎在用眼神詢問著她,這個女人腦子裏究竟都在裝著些什麼?
尚悅悅拔了方向盤底下的鑰匙,圈在自己的一根手指裏,那過程十分自然。在她的潛意識裏,紀若洋的東西就是自己的!
“進去吧!”拉開車門,嘴角不由自主的噙著一抹淺笑,往賓館的前台裏走去。
還好看夜負責給人登記開房的工作人員是一名深度近視的大叔,所以紀若洋這個顯眼的人物並沒有引起騷動。
大叔翻開了筆記本,戴著厚鏡片的老花鏡看著今晚開了出去的房間,“幾個人啊?要一個雙人房嗎?”
“對,就一個!”尚悅悅也不知道哪裏來了勇氣,想都沒想就跟人家大叔說要一間房。
然而,站她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男人卻倏地淡漠開口道:“兩間。”
“大叔,您可別聽他的,就開一間!”尚悅悅看了紀若洋一眼,眼底閃過星星點點的狡黠。
雖然紀若洋並沒有正眼去看她,卻從她的話語中捕捉到一點不對勁,然後又冷漠的反駁:“兩間。”
“一間……”
“兩間。”
如此翻來覆去,人家登記房間的大叔發飆了,直接把筆記本往桌麵一砸,滑稽的推了推那副金屬鏡框,嚴肅的指著他們兩個,“我說你們這對小情侶是不是應該好好大家商量下再決定?真把大叔我當成天線寶寶那樣來玩耍了嗎?”
尚悅悅抓著紀若洋的手走到前台的角落停下,仰起頭不服輸的看著他,“我說了開一間房,你幹什麼又說兩間啊?”
“男女授受不親。”紀若洋涼薄的唇瓣微微蠕動,發出暗沉帶磁的嗓音。
尚悅悅差點以為自己是出現幻聽了……
這個禽獸,他竟然睜著眼說瞎話?還一本正經的說男女授受不親,也虧得他還能說得出口的。
她忍不住就捂著嘴咯咯咯的大笑起來,由於是夜深人靜,所以即使笑得不算很大聲,但也傳遍了整個大堂。
前台的大叔雖然深度近視,但耳朵可靈得很。
多事的插了句話:“我說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的,總是喜歡來開房,還經常跑下來老問大叔我有沒有避孕套。唉,大叔對你大嬸可專一得很,又怎麼可能隨時備著避孕套?所以啊,你們注意安全措施啊……”
尚悅悅臉頰的兩邊紅得能煎蛋,現在的大叔都這麼逗的嗎?
但是她始終拗不過紀若洋,開了兩件單人房,就麵對麵。
尚悅悅拿著房卡走上三樓,在他的房門口停下,“你就這麼排斥我們的接觸?我可是記得,以前……”
“我印象裏沒你。”紀若洋冷淡的掃了一眼她的容顏,很快又收回視線。
尚悅悅瞬間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好吧,紀若洋把自己給忘了,單單是將她和小魚的記憶統統給不記得了。
“那我先進去了。”尚悅悅尷尬的指了指對麵的那間房,鼓了鼓嘴,暗自失落,故意與紀若洋擦肩而過,彼此的手皮膚都已經擦到了,可他卻沒有要抓著自己。
插下房卡,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倒黴事年年有,但好像今晚特別多!尚悅悅摁了幾下電燈的開關座,牆上的白熾燈忽明忽暗的眨了幾下,最後燈光“哧”的一聲,直接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