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連城呼了口氣,抬起手揉著發疼的太陽穴,眼眸微微一眯,“你哥生了一顆腦瘤。”
“你說什麼?”紀若雨能感應到自己的心跳頓時慢了半拍,接著就停頓了一刻。眼睛瞠得很大,大腦有好幾秒鍾變成了一片白紙。
騙她的吧?對,這個男人一定是為了要留下自己,才打算出這種餿主意,說這種謊,來逼她留下!
賀連城就知道紀若雨是不會相信的,“如果你覺得我是在騙你,你就聯想一下最近,若洋是不是一直逃避小悅!他不是不愛她,而是怕……怕他萬一出了什麼事,她會傷心難過!”他第一次這麼有耐心對她解釋,而卻是因為別人的事兒。
紀若雨本應是要嫉妒的,可是,他們如今已沒什麼關係,而且那兩人,還是自己的大哥大嫂,所以如今有的,也不過是震驚,害怕,難過!
“你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紀若雨平伏了下心情,她現在能做到的,也隻有是冷靜了。賀連城再渣,也沒必要這麼去騙她,所以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其實賀連城告訴她,的確是有點想她留下來的私心,也希望憑著紀若雨的口,去讓尚悅悅勸紀若洋麵對現實。
賀連城覺著自己的口腔很苦澀,抿了抿,有點尷尬的說出口:“我已經不知道跟誰說了。”
“賀連城,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呢?你知不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的?”紀若雨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了,她透過擋風玻璃,瞅著外麵已經全黑的天空,忍不住的滑下眼淚,“那是我哥,我親生大哥!我怎麼可以看著他就這樣離開?”
“小雨,對不起!你別哭,你一哭……”我的心也跟著牽扯的疼。那一刻,賀連城很慌亂。
“我哥現在在哪?你告訴我。”
賀連城說了個地址,紀若雨便發動引擎,快速的驅車離開紀家大院。
尚悅悅站在大宅的二樓露台裏,看著那輛法拉利絕塵而去,收回視線,拿出手機,“思詩,你還在門外嗎?”
紀若雨到了賀連城說的那個地方,原來就是蘇洛的公寓。
她狂摁門鈴,蘇洛開了門,整個人就僵在原地,“你……你怎麼在這?”
“你說呢?蘇洛,虧我一向把你當成好兄弟,現在出了這種大事,你們一個個……”紀若雨氣得不輕,但同時,她最擔心最著急的,也還是紀若洋。
“我哥呢?我哥在哪?他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這還是以前的他不?是他教的我,即使出了天大的事,也要勇敢麵對。現在是怎麼了?到了他自己身上,他就把那道理給忘了嗎?”人是不是都這樣的?盡管跟別人說得多麼的有理,可一到自己身上,那些曾經教導別人的話,不由自主的就成了一堆廢話。
蘇洛被紀若雨這麼忽然的噴得一臉口水,聽得他一頭霧水。
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