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有資格做太子嗎?”侍應生的話剛剛落下,餐廳之中,一道蘊含不屑的質疑聲響起,傳進了所有人的耳裏。
“誰?是誰在說話?”寧白的臉色瞬間一變,從旁邊的桌子前站立起來,環視了一下餐廳裏的眾人,手掌重重的拍在桌麵上,淩厲的叫道。
紫玉田的臉色也變得極其的陰沉,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局麵下,竟然會有人膽敢出口質疑,這不是典型的扇自己耳光,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那自己以後還有什麼麵目做這個太子?
再加上旁邊還坐著陳浩、魏千行、嶽青海幾人,自己如果沒有什麼作為的話,這件事情將會成為自己一生之中的汙點,想到這裏,紫玉田就緩緩的站起身,笑著說道:“剛才是那位兄弟說話,如果覺得對我這個太子不滿的話,可以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麵說出來,沒有必要躲在背後暗箭傷人。”
“小人,”紫玉田發話了,坐在寧白身旁的一名青年不屑的叫道一聲。
“是我說的,怎麼了?”一名坐在角落裏的青年緩緩的站起身,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笑容,望著紫玉田的身影,厲聲的質問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你,紫玉田有什麼資格做這個太子?”
“秦羽,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嗎?”寧白身邊的青年輕輕的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緩緩的站起身來,厲聲說道。
“畢辰,退下,”紫玉田對著說話的青年輕喝一聲,輕步的來到秦羽的身邊,露出一絲陰暗的笑容,開口問道:“秦羽兄弟,不知道我紫玉田做了什麼事情,竟然使得你對我有如此大的怨言,隻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改。”
“既然你紫少這麼說了,那我就說說,”秦羽沒有絲毫的畏懼,臉上帶著一絲從容,淡然的問道:“紫少,太子黨是誰建立的?”
“陳少建立的,可是那又怎樣?曆來都是能者居之,當年陳少離開燕京,我們太子.黨也不能一天沒有太子吧?”紫玉田的眉頭深深皺起,如果是在平時,自己那裏還會給秦羽說話的機會,可是,今天的情況卻不同,太子.黨百分之八十的成員都聚集在這裏,如果自己直接拒絕秦羽,那就真的應了對方的那句話,自己沒有資格做太子了。
“這點我也沒有否認,相信當年能夠讓你坐上太子之位,也正是因為太子.黨不能沒有太子,”秦羽的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語氣淡然的問道:“現在陳少已經回來了,你是不是應該讓出太子之位了?”
說到這裏,秦羽的目光開始在餐廳之中所有人的臉上掃過,開口問道:“不知道,兄弟們還記不記得?當初紫少接任太子之位時,可是與我們說好了,隻是暫代太子,處理太子.黨的事宜。”
秦羽的話落下,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片的寂靜之中,因為,對方並沒有說錯,當初,紫玉田接任太子之位時,的確說過這樣的話,等到陳浩歸來之時,就是退下太子之位時。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紫玉田。
“秦羽,紫少已經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豈是說退就能退的?”寧白的臉色極其的難看,顯然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看著紫玉田那紫青的臉色,馬上站起身來,對著秦羽厲聲道:“更何況,陳少現在也不過是陳家棄子,又有什麼資格做我們太子.黨的太子呢?”
寧白的話,頓時引起了一陣的吵鬧,都在小聲的議論著。
“不錯,太子豈能交給一個棄子?”站在寧白旁邊的畢辰也開口讚同道。
“誰說陳少沒有資格了?”秦羽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毫不退讓的說道:“當年,建立太子.黨時,我們就已經共同認定了一件事情,誰能夠娶到‘公主’,誰就是太子黨真正的領導人,陳少身為‘公主’的未婚夫,現在重掌太子.黨,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秦羽兄弟說得不錯,”魏千行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讚賞的望了一眼秦羽,起身緩緩的說道。
“我讚同……”一聲聲讚同的聲音隨著魏千行的話,不斷的在餐廳之中響起。
出聲的都是魏家一係的人,魏千行已經出聲,他們又怎麼能不出聲支持呢?
“不行,”畢辰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語氣堅決的說道:“陳少現在已經成了棄子,本身就沒有資格進入太子.黨,今天能夠為他接風洗塵,那是太子看在以前的情分上。”
“至於說他是‘公主’的未婚夫,那也要等到他們成婚之後,才有資格提起這件事情,更何況,就算是他與‘公主’成婚,也不是太子,最多就是太子.黨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