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 / 2)

白蘇蘇見張又波的臉陰沉著,便委屈地說,我也不願意收呢,可是劉行長硬要塞給我,說是感謝你。

劉行長?張又波的腦海中立刻浮出一個胖胖的男人臉。他忽然明白,劉行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前幾天他們一起喝酒,劉行長提到過他有個侄兒是學新聞專業的,想進電視台,讓他關照一下。

他跟劉行長是買一批電視台設備找他貸款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自己是求著他的,沒想到此人十分爽快,很快就幫電視台搞定了那筆300萬的貸款,當然,為了這個款子,張台長也沒少陪這個行長喝酒,一來二去,倒成了朋友。張又波許諾過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找他。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求上門來,竟然還轉彎找白蘇蘇送來金條。

劉行長那個單位的廣告一直是白蘇蘇在跑,而且,張又波在劉行長麵前也不避諱跟白蘇蘇的親密,因為那個劉行長經常帶不同的女人來赴宴,可想而知此人也是個花心族的人。

張又波明白了劉行長的用意,便抽出煙,靠在床頭點燃了,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才吐出來,慢慢說,以後別替我收了。

哦。白蘇蘇溫順地答著,眼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金條。

你要喜歡就自己收著,別讓別人知道了。張又波見白蘇蘇似乎無限熱愛這根黃澄澄的東西,便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不要。白蘇蘇噘著嘴。

傻瓜,還生氣了?張又波見白蘇蘇有點不高興,便一把摟過女人的肩,說,好了,別小心眼了。我是怕將來有什麼事把你也扯進來。

你有什麼事扯我進來?白蘇蘇仍然不滿地說。她剛剛興高彩烈地想跟張又波共同欣賞這根寫著吉祥如意的金條,順便向他炫耀一下自己的忠心,沒想到卻挨了批評。

不是說我什麼事扯上你,我是擔心那個行長萬一有什麼事,扯上你。張又波含糊地說。他觀察過劉行長,發現他眼光狡黠,不像個善類。這樣的人,隻能做表麵的朋友,不可有深交。

他說過什麼?張又波不想繼續糾纏收金條是否不對的問題,便轉了話題問。

他說讓你費心。白蘇蘇複述道。

哦。張又波點頭。

白蘇蘇也不問具體事,默默將金條盒子蓋上。

如果台裏想進人,你認為用什麼方法最好?張又波忽然問道。

還進人?不是說要末位淘汰嗎?白蘇蘇不解地問。

有進有出,很正常嘛,這樣才能促使人才合理流動啊。張又波淡淡地說。

白蘇蘇妖妖地一笑,說,怎麼,跟我也打起官腔來了?

張又波咧開嘴,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肩,莫測高深地說,那你說我該如何說?嗯?

白蘇蘇詭異地笑了一下,不再跟這個話題,隻接著上一句話說,要進人,搞節目嘛!策劃大型活動或者加頻道,這些事都需要人手,這樣進人不就理所當然了嗎?

張又波讚許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隻見她將一排細密的牙輕輕咬住下唇,歪著頭望著他,有一縷發絲垂到臉頰,看起來極其迷人。他越看越覺得媚不可言,於是忽然再次興奮起來,在床頭煙灰缸裏按熄煙蒂,翻身將白蘇蘇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