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1 / 2)

潘虹一朝楊易君訴苦,說哥哥潘偉傑的案子移送到法院了,看來無可翻身了。明區長和王朝漢那幫人是鐵了心要把潘偉傑往死裏整了。

人在做,天在看,我不相信他們還真一手遮天了。楊易君安慰道。

話是這樣說,可是要真有報應就好了呀。潘虹一眼淚汪汪地說。她就兄妹兩個,原來哥哥是家裏的頂梁柱,現在這個頂梁柱倒了,隻有她挺身而出了。可是四處奔走,仍然逃不掉哥哥被判刑的下場,潘虹一十分灰心,要不是遇到楊易君經常開解,她隻怕要崩潰了。

楊易君最怕女人傷心,特別怕麵對柔弱女子的眼淚。這個潘虹一模樣嬌小秀氣,梨花帶雨的樣子就更楚楚動人了,比起家裏那隻母老虎,實在令人心疼。楊易君很想把這個無助的女孩摟到懷裏,給她一個堅強的擁抱。但是,一想到如此一來的話,就有點趁火打劫的味道了,強忍了心頭的憐愛,隻好用蒼白的語言給她以安慰。

其實楊易君說的人在做,天在看,並非是單純安慰潘虹一。他最近一直在密切關注明區長等人的行蹤,通過暗訪已經搜集到不少關於這個女人和她三妹以及表弟等人倚強淩弱的事實,更重要的是,那個神秘的報料人通過電子信箱傳給他的資料,讓他看了簡直覺得觸目驚心。為了保密的需要,目前他還不想跟任何人透露這些情況,他還要搜集更多的證據,他的決心是要搞就搞徹底,把明區長等人一窩端了,免得像老話說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樣一來是為民除害,二來也是出於對自身的保護,如果不能把這些連根拔起,他貿然去揭露這樣的行徑,無異於以卵擊石引火燒身。因為這件案子,會牽扯到太多層麵,沒有十足的證據與把握,他真不敢隨便公開這些資料。

潘虹一說,她最近發現好像老有人在跟蹤她,可能是見她四處告狀,有些惱了,說不定哪天被人做了也說不定。

楊易君心裏吃了一驚,心想,如果她真被人跟蹤了,那麼他們今天見麵的事也逃不過那些人的監視了,暗暗叫了一聲苦,卻又不敢在麵上表露出來,怕引起這個女孩的恐慌,便淡淡地一笑,說,不會的。這段時間你晚上就不要隨便出來了,既然覺得有危險,就要保護自己。

嗯。潘虹一點點頭,我也隻是感覺,有時候走在路上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可是回頭看看,又不見人,也許是我最近神經太過緊張了吧。

有可能。楊易君順著她的話說,此刻能盡量減輕她的緊張就幫她減輕一下,雖然揚易君已經相信有人跟蹤她,也不能把這事說明白,潘虹一畢竟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姑娘,這些恐怖的畫麵也隻在影視中看到,他不想讓她看到太多的黑暗。楊易君不知道自己這種想法究竟對不對,其實潘虹一已經看到現實的黑暗了,也感覺到與這種黑暗作鬥爭的艱難,楊易君卻在盡量掩飾更多的黑暗,想盡可能讓她看到人間美好的一麵。

不管怎樣,我在你身邊,我一定會支持你的!有什麼事給我電話,以後我們不能隨便見麵了,你知道我在做什麼事情,我不想把你牽連進來,你要知道這件事的危險性。楊易君準備離開,他確信自己正在別人的監視範圍之內,跟潘虹一呆的時間越長,對雙方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