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又波正靠在白蘇蘇鋪了涼席的沙發上閉目養神,白蘇蘇在廚房忙活。
今天兩人都下班較早,本來約好一起去酒店吃飯,可是車開到半路,白蘇蘇忽然改變了主意,聲音放得很低很柔地跟張又波說,不如去我那,我給你做點家常菜吃,你好久沒有吃過我做的菜了吧?
白蘇蘇這樣一說,張又波忽然來了興致,說,好啊,做你拿手的麻婆豆腐和一魚三吃吧。一邊說,一邊無限懷念地眯著眼睛,仿佛那些佳肴已經端到麵前來。
白蘇蘇撲哧一笑,說,好嘞!今晚就看我白大廚師的傑作吧。
張又波伸手摟了樓白蘇蘇的肩。今天白蘇蘇沒有自己開車,而是坐了張又波的專車。她的身上仍然飄蕩著張又波熟悉的香奈爾香水味,當然是白蘇蘇下班前才灑上的。即使做了明星公司老總,仍然要跟向北打交道,在職位上,向北仍然屬於白蘇蘇的上司,所以白蘇蘇在一點上是十分主意的,並不因為做了所謂老總就放鬆自己的要求。而且跟向北共事的這段時間,白蘇蘇看出向北是真正做事業的男人,所以在心底對他更添了敬重,自從知道向北鼻子對香水過敏,她已經刻意在個人裝扮上做了重大調整,反而顯得多了些優雅與幹練來。
張又波看到白蘇蘇如今已經如魚得水,越來越顯得風韻十足,所以在黎小米故意疏遠後,反倒趁機好好檢視起跟白蘇蘇的糾纏來,覺得過盡千帆,反而就白蘇蘇最入他的心了。
白蘇蘇卻不知道張又波的這些心理變化,隻是費盡心機地想給張又波一些最貼心的關愛。張又波每天公務繁忙,在外吃的多,回家吃的少,即使回家,麵對的也可能是冷鍋冷灶,他那個老婆據說越發迷上賭博,現在已經發展到上專業賭場大賭,一般小打小鬧的牌局已經提不起她絲毫興趣,她的身邊據說也聚集了幾個粉絲了,大多是半老男人,所以對於張又波她更是幾乎視而不見了,即使耳聞張又波的風流韻事,也隻不過是多了個讓她找借口要錢的機會罷了。她和老公之間,牽牽扯扯的除了孩子,就是票子,除此而外再無其他。
即使關係處成這樣,張又波在某些事上仍然是把老婆放在第一位的,譬如到黃明揚的公司參股,他從來不用自己的名字,一直用的是老婆的名義參與其中。所以當政府大規模清理幹部入股礦業等商業行為,令一眾大小官們惶惶不安時,他張又波卻高枕無憂地挨枕頭就睡,從來不會擔心東窗事發。連他的老婆都不知道,那些巨額的財產全部劃在她的帳下,她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富婆了。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張有波不會讓她知道這些,他對這些財產自有安排。
好像很久沒有給白蘇蘇送什麼禮物了,而白蘇蘇自從當上公司老總,好像也沒有多少閑工夫去逛商場了,所以鮮見她拿上購物小票找他報銷了。“最女聲”已經牽扯了白蘇蘇大部分精力,看得出這個要強的女人想踏踏實實幹出一番事業來。
已經有外地電視台給南市電視台發函,想抽空來學習“最女聲”策劃經驗。張又波知道,這都是炒作的結果,包括後來對白蘇蘇的包裝炒作,讓白蘇蘇的名氣和地位一夜之間升級,“策劃女王”,罩著如此一層神秘光環的稱呼落在白蘇蘇身上,這恐怕是白蘇蘇做夢也想不到的了,但是,成功就是這樣,有時候,缺的就是一種機遇。
張又波把電視機打開,畫麵還沒出來,聲音先飄了出來。很熟悉的被麥克風更加誇張了的嗲嗲的女聲猝不及防地鑽進耳內。不用看,張又波也知道,是主持人黎小米在做作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