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不是行為藝術。”一個年輕人說。
“那你說這是什麼?”眼鏡對於這個無知小輩反駁自己的意見,感到很氣氛,他覺得自己學術界的權威被人挑釁了。
“我看他八成是跟女人偷情的時候,被女人的老公抓到了,那女人的老公就把他扔這裏了。”年輕人分析的頭頭是道。
“你腦子抽筋了吧!他傻啊,要是這樣的話,他不會自己爬起來走啊,他還乖乖躺在這裏讓我們欣賞啊。”眼鏡男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你說的也對。”年輕人想了想也是,這個光屁股男人身上又沒捆著繩子,這男人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沒必要躺在這裏讓人欣賞啊,“我想一定是女人的老公威脅他了,要是他敢爬起來走人的話,就把他的犯罪工具給割掉之類的。”
“不對,不對。”眼鏡男還是不同意,“他傻啊,他不會報警啊,就乖乖躺在這裏讓我們看啊。”
兩個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說不過誰,南宮翎卻恨不得把他們的腦袋給擰下來了。
“是怎麼回事?問一問不就知道了。”一個年長一點的男人說。
“還是這位大伯說的是啊。”有人附和說。
年長男人蹲下身子,拍了拍南宮翎的肩膀,“小夥子,你躺在這裏幹什麼?”
南宮翎靜靜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眼鏡男得意地說:“我說這是行為藝術吧,你看,他都不愛理你。”
年長男人說:“小夥子,你是不是在搞行為藝術?”
南宮翎無辜地白了他一眼,上帝,原諒他吧!
眼鏡男說:“大伯,人家是在搞行為藝術,不能跟你說話。”
年長男人不解了,“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麼把藝術搞得跟神經病似的啊?”
花癡女掏出了手機,嘻嘻笑說:“不管是不是行為藝術,先拍下來!”她說著拿起手機對著南宮翎一陣亂拍,她還想讓南宮翎擺幾個姿勢,“你可不可以再擺幾個姿勢?”
眼鏡男說:“行為藝術,不能換姿勢。”
花癡女很失望,不過她的行為立刻引起了別人的拍照熱潮,有不少人拿出手機和數碼相機對著南宮翎一陣亂拍。
“你說這樣的事情算不算是新聞呢?我們給雜誌社報料,會不會有稿費啊?”有人想到了這一點。
“對啊,我怎麼就給忘了呢?”眼鏡男立刻拿出手機,給某雜誌社打了個電話。
“你小子!”那提議的人沒想到被眼鏡男占了先機,恨不得把眼鏡男痛扁一頓。
沒過多久,便有記者來到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拿了一台相機和麥克風擠了過來,“讓一讓,大家請讓一讓,我是某雜誌社的記者。”
記者擠過人群,看到躺倒在地上的南宮翎,他吃了一驚,“這……這不是雄亞集團的南宮少爺嗎?”記者畢竟比這些老百姓見識多,一眼就認出了南宮翎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