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到水姨的樣子,盡管可以想象到水姨很難受,可以想象到水姨已經幾近傷心欲絕……但宮猗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
此時此刻,宮猗的心中,宮猗腦海之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變強,強到足可以改變一切!
他不想再次體會那種擔心,更不想體會此刻水姨的感覺。
宮林軒低垂著腦袋,他同樣很難受,冰冷的話語,在他的嘴中吐出。
“父皇,這件事情,可不能這麼算了……”
聞言,宮無痕的身軀微微一震,轉回了身形,說道:“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新仇舊恨,我們要一起算!”
說到最後的時候,整個帝宮溫度急劇下降,宮無痕的一頭黑發更是無風自動,彰顯著此刻宮無痕內心的憤怒!
“仇自然要報,但是……並不是現在,我們的實力,我們的勢力,都不足以改變現狀,一切,都還要我們強大起來!”
聞言,宮林軒猛的抬起了頭,說道:“父皇!”
“軒兒,不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我們已經忍了那麼多年了,還不能在忍忍了嗎!”
聞言,宮林軒心頭頓時一緊,扭過了頭,眼中藏滿了憋屈……
宮無痕見狀,眼中利芒一閃而過,又轉回了身形,說道:“你們先去吧,記住,強大,才是一切的根本……小水這邊你們不用擔心了。”
聞言,宮林軒什麼也沒說,甩袍而去。
見狀,宮猗不僅抱拳一拜,說道:“父皇,水姨……就拜托了。”
聞言,宮無痕暗歎口氣,擺手說道:“去吧!”
宮猗再次看了禦鍾之內的水姨一眼,而後轉身走出了帝宮。
皇宮之外,宮猗還是與宮林軒共乘一輛車駕,在車內,宮林軒手中光芒一閃,一壇禦供酒出現。
宮林軒直接撕開了酒封,仰頭大灌了一口!
要知道,即便是九品禦供,也遠不是脫胎期的人能受得了的。
更何況是向宮林軒這麼喝了。
但見到這樣的宮林軒,宮猗也不好勸說,剛剛發生那樣的事情,宮林軒肯定比宮猗還要難受,這一點宮猗又豈會不知道?
也正因為知道,宮猗才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咕咚咕咚咕咚……隨著宮林軒喉嚨湧動,一壇子的九品禦供,幾乎被宮林軒喝了大半!
見狀,宮猗暗歎口氣,一把搶過了酒壇子,在這麼喝,宮林軒能被酒燒死!
搶過來之後,宮猗有樣學樣的同樣一仰頭,咕咚咕咚喝了三大口!
禦供下肚,酒水就如同刀片一般,順著食道一路刮到腸子,再到胃裏,直難受的宮猗呲牙裂嘴,而到了肚子裏,酒水便紛紛氣化,順著宮猗的筋脈融入了宮猗的四肢百骸。
而一股醉意,也瞬間衝到宮猗的大腦。
“嗬嗬,哪有你這麼喝的?”
聞言,宮猗抬起了頭,看向了宮林軒。
隻見宮林軒嘴角帶笑的看著自己。
見狀,宮猗笑了笑,說道:“哥不也是。”
聞言,宮林軒沉默了……
“林子,有些事情……”
宮猗抬起了手,阻止了宮林軒說下去,並說道:“是。有些事情我並不能知道,但是……我想,在我能知道的時候,你們可以跟我坦白相告。”
此時的宮猗,完全就是在給宮林軒吃定心丸了,他又有什麼事情是不知道的?
之所以這麼說,隻不過是讓宮林軒不要無謂的擔心,不要無謂的分心他事罷了。
聞言,宮林軒笑了笑,說道:“行!”
話音落下,搶過了宮猗手中的酒,直接將剩餘的酒水全部喝完了。
一壇禦供下肚,即便宮林軒的精神沒醉,但他的身體卻醉了。
說話大舌頭,身體倚靠著車壁,隻有眼神,透漏著清醒,透漏著酒,並不能讓他忘記什麼。
宮猗也不在說什麼。
兩人就這麼坐著,直到到了軒王府,宮猗親自將宮林軒送了進去,而後便打道回了猗王府。
此時的猗王府,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水家的“慘案”此時的正廳之內,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紛紛麵麵相覷沒一個人說話。
即便是時常鬧騰的龍秀嵐與宮暖春,此時也都老老實實的。
看著正廳之內所有人都一臉嚴肅,似乎死爹死娘了一般,葉良辰暗歎口氣,說道:“等會,誰也不要提及水機的事。”
想了想,葉良辰看向了易煙,說道:“易煙,最近商業部有沒有什麼事情?”
聞言,易煙想了想,說道:“第二次拍賣會已經要開始了……丹行器行也都有點事情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