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生

我手裏就被塞了一個線頭

拉著這個線頭我一路往前走

線能拉多長,命就有多長

將來還沒被我拉出來

拉出來的都是過去

那些流動的光陰在我手裏

從不曾丟失

你說的現在,是那樣值得懷疑

我手裏隻有過去

過去纏繞著我

像一個臃腫的蝶蛹

我不知道,當我丟下光陰的身體

會不會長出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