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間筆會（2011）

第四節 冬雨（1 / 1）

一年中到底會下多少場雨？

今夜這場雨落在窗外的每一處

像下雪之前的顆粒

夜晚並不因此有所改變

冬天是漫長的

今夜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開始

許多夜晚之後的某個夜晚

肯定真的有一場雪降臨

那時我可能正在讀一本有關俄羅斯的書

也有可能——它像一群天鵝

把我的酣夢圍成了夢境

你看不到這些

當我打開窗子，也許發出一聲尖叫

但接下來我仍是匆匆刷牙、洗臉

排老長的隊，買頓早點

我穿過那條路——清潔工人

在天亮之前已經把它打掃幹淨

我輕快地朝街上走去

沒有注意到平日的樹木

發生我期待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