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心魔,這麼恐怖、一道天塹一般…難以逾越的鴻溝,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被白子虛趟過去了。
而且!
九死九練,黃泉九遊。
九生九變,初築道樓。
在白子虛這裏就如同虛設一般,他想要突破的時候、就這樣突破了。
僅僅一夜的時間、白子虛一下子就突破到了玄王境,沒有什麼半步玄王之說。
就這樣…蹭的一下子、突破了玄空領域,臻至那虛無縹緲的玄王境!
一般人,在有把握晉至玄王境的時候,哪個不是小心翼翼、部署了幾年乃至於更久的時間。
而且曆經心魔、這個過程並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有些人有可能突破時間長達數十年之久,最快的也要數月乃至數年的時間。
像白子虛這般…一下子蹭的就臻至了王境,這等驚世駭俗之舉,當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簡直有點不像話。
若真個論起來。
恐怕還沒有一夜的時間。
因為在那一夜中…他灌醉武赤需要時間吧,將武赤困在這陰罡崖下同樣也需要時間吧。
保守估計…將種種事情做完,白子虛僅有半夜的時光用來突破。
並且…這似乎還在白子虛,感到事態的緊迫性後,強行突破的結果。
……
到了第二日、一向平靜恬淡的白子虛,終於不再藏拙、一身鋒芒煌煌如炎日。
白子虛根本懶得探查,那曲折迂回的事情,什麼蹊蹺、什麼詭秘,統統打碎。
他以最強硬的之態,冠以狂暴的手段,突然橫空而出。
猶記當日。
白子虛一身白衣勝雪,玉一般的容顏上,繚繞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一人一劍…叫板當時紫虹宗諸位的大佬。
劍指所在、無人敢輕攖其鋒,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整整三年之久…他力挫上百位長老。
自始至終、他那暖玉似的側臉,平平淡淡的神情、嘴角那抹微微的笑,從來沒有一絲的變化。
即便素雅的白衣…被染成了血袍;即便細膩的長發…紛亂零散;即便…即便…他那出塵的氣息,依舊靜若止水。
而後加冕大長老之職,權勢之浩大、當真在萬人之上。
後來當時的大長老!
也就是武赤的師尊再也沒有出現過……
事實結果到底如何。
也隻有白子虛知曉了吧。
……
思緒似潮水一發便不可收拾,不知不覺武赤又想起了往事。
在被困的時間中。
武赤很少思及往事…回憶是已經過去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沒事想他作甚。
這是武赤心中所想。
可是…不知為何,武赤看著墨軒修煉紫虹訣的身影,那埋葬在心底最深處的回憶,就這樣被翻了出來。
“意動形不動,體動身不動。無為有處有還無……”
武赤定了定神,一邊飲酒、一邊指點著墨軒。
不得不說、武赤腹中真是包羅萬象,下到黃階功法武技…上至地階功法武技,真是腹有武學氣自華,不管墨軒問些什麼問題,總會在武赤這裏得到答案。
相對人影不同、人影看似什麼都知曉,但有點不切實際……
總是說些什麼大道啊、因果循環呐…盡是些虛無縹緲的事情。
說白了就是不接地氣。
又一日光陰在修煉之中悄然流逝…時間快時當真是應接不暇,眨眼間又是幾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