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放水!”
袁冠玉猛地從他的轎榻上坐了起來,他對著孔武歇斯揭底的嘶吼著。
胸膛猶還起伏不定。
顯然被氣的不輕。
卻不知他是什麼時候醒了過來。
原本他受創也不是太重,畢竟孔武砸向他的那一錘,仍還留了一些餘力。
不然就算袁冠玉不死,但起碼也要重傷垂死了。
要不是這樣,哪怕有真傳給他療傷,也不會那麼快就醒過來。
雖然在後來又被氣昏了過去。
可見…孔武還是很明理,畢竟可以死虐不代表你可以殺。
袁冠玉在第二次暈過去後。
就在剛剛不久悠悠的醒了過來。
正聽見百裏笑說墨軒贏了的那段說辭。
袁冠玉當然不依了,怎麼可能讓墨軒獲勝?就算破嶽宗的人贏了,也總比墨軒這個可惡的人贏好。
就連袁冠玉也不得不承認墨軒的命的確硬,不但命硬…而且運氣似乎也很好。
不然怎麼會同時得到二宗的青睞?
想他堂堂郡中的世家子弟,都不曾有過這樣殊榮。
這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卻得到了這樣的殊榮。
早把袁冠玉氣的七竅冒煙了,若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真的很想喊上一幫子人,將墨軒給剁碎了喂狗。
實在太氣人了!
再說。
以袁冠玉的身份來說,在家族內早養尊處優慣了,若不是家族內的老家夥們,說什麼後世弟子應積極進取。
他怎麼會離開、郡都那樣繁華的地方,來到紫虹宗處處受人約束?
還有。
但凡敢和自己作對的人,無異於是想早點去地府報道。
隻有墨軒這個垃圾。
不僅和自己作對不死,不僅被宗主列為真傳、而且還被破嶽宗的收為真傳。
自己卻還連一宗真傳都不是!
連個兩宗之冠都拿不下來!
憑什麼!
到底是憑什麼?!
袁冠玉越想越氣憤,陰柔的臉都因氣憤,而變的扭曲了。
兩隻噴薄著怒火的眸子,恨不得將墨軒活生生的給吃了!
……
墨軒眸光如電,倏地朝聲源處斬了過去,同時孔武也對那個方向怒目而視。
實在太特麼的氣人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子放水了?”孔武陰沉著臉,低低沉喝道。
打不贏十兄,虐你個紈絝子,還是可以的。
袁冠玉漲紅了臉,騰的從富麗堂皇的轎子上跳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孔武、陰陽怪氣的道:
“一個玄士六階的嘍嘍,居然能打贏你…你當少爺我是白癡嗎?”
孔武以白癡的眼神看著袁冠玉,那眼神隻差沒將“你就是白癡”給說出來了。
再說袁冠玉這句話也很有意思。
一個玄士六階的人都能打贏你,我特麼的卻打不贏你,這不是放水…這是什麼?
孔武倒也知道袁冠玉話中意思,不過他卻懶得和袁冠玉、這樣的貨色多費口舌。
冷冷的剜了袁冠玉一眼,孔武嗤哼了一聲、轉過身子憤憤的走了下去。
所有的好心情都被這個家夥給破壞了。
“他放沒放水,你上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孔武走了,墨軒這句平靜的話,卻慢條斯理的響了起來。
“當真?”
袁冠玉的眼中、煥發著強烈的光彩,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