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兄可聽說過戰開宇此人?他乃是貴宗內門弟子。”
“嗯。”
“那他現在可還在貴宗?此次會武怎得不見人呢?”
“戰師弟並未歸宗。”
“那麼墨武呢?他也是貴宗內門弟子。”
“也不曾回來。”
“都沒回來?”墨軒疑問。
“是的。”百裏笑答道,接著又道:“墨武是因為家中瑣事纏身,故而上交了一封退宗說明書。而戰開宇卻杳無音信,好像整個人憑空消失了。”
“消失了?”
“對!消失了。”微微一頓,百裏笑接著言:“不僅他消失了,就連偌大的一個戰家、也一並消失了…這是戰師弟久未歸宗,宗內有一位長老,尋到戰師弟的家中,才知戰家已經人去樓空…那些消息也是從周邊人那裏得知的。”
百裏笑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很懂得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所以他沒有問墨軒和戰開宇墨武二人有什麼關係。
“一家人都突然不見了?”墨軒皺了皺眉頭,有些呐呐的言道。
百裏笑點了點頭,算是同意墨軒這個說法。
“墨兄可還有事?”百裏笑似不願與墨軒多呆一刻,隻想盡快離開……因為他知道,宮憶秋也在等候著墨軒,所以他希望墨軒趕緊回去,免得讓宮憶秋久等。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不能壞人家好事……
百裏笑心中如是想。
“百裏兄請便。”墨軒肅然而立,單手做請狀。
百裏笑果然走了,片刻不願和墨軒呆在一起,隻不過他走時望著墨軒笑了一笑。
笑的墨軒很是摸不著頭腦…因為百裏笑笑的有點…曖昧……
墨軒似又想起了什麼,當即對著百裏笑的背影,抱著拳朗聲道:“多謝百裏兄出手相助。”
“小事而已,不足掛齒。”
百裏笑揮著手,邁著瀟灑的步伐,隱入了夜色中。
望著百裏笑漸行漸遠的背影,墨軒眸光中流露出濃濃的好奇。
這時、墨軒忽然想起了那位便宜義兄墨武對他說的話,墨武曾經對墨軒言:“義弟,或許你不知道,其實就連我也搞不懂,為什麼會在你的身上,看到我們宗內大師兄百裏笑的影子。”
“說起這位百裏師兄,可是一個傳奇般的人物,他剛進宗時修為僅在玄者巔峰。”
“而後在一年之內,登外門之最、爭內門第一,而後蒞臨真傳之巔的一位存在……”
現在墨軒想起墨武對他說的話。
忽然感覺這個百裏笑果真是深不可測!
深不可測這四個字,指的不是百裏笑的修為,而是百裏笑這個人。
又有一人緩緩的朝墨軒走來,這人手中拎著兩壇老酒,風度翩翩的搖著一把折扇。
二人間還隔了一段距離,這人便忍不住的呼喚:“墨兄。”
墨軒回首,當即對著來人抱拳道:“餘兄。”
餘晨拉著墨軒,隨便坐在一個台階上,而後餘晨將兩壇酒打開,給墨軒遞了一壇過去,笑道:“祝賀墨軒爭的兩宗內門第一。”
墨軒笑了笑,拿著酒壇與餘晨碰了一下,這才說道:“多謝餘兄當時挺身而出。”
餘晨擺了擺手,二人仰頭快飲。
老酒醇香,一口飲畢,二人不約而同的大笑出聲。
隨後、餘晨用一隻胳膊倚在身後一階台階上,慵懶的望著天上那彎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