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抬手看了眼手表:“現在已經十點了,你不會這個點讓我跟你回滬市找人談判吧?”
我沒了氣焰,突然整個人塌了腰,轉身準備找個地方睡覺,手臂卻被李兆一扯:“你去哪?”
“去開房啊,難不成跟你睡?”
李兆挑起一絲戲虐的笑:“你不都已經跟我睡過了。”
我一看他這樣就來火,我又不是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他跟我瞎撩.騷什麼!
李兆唇角一勾就直接拉著我往房間走,根本不給我轉身的機會!
我的死命掙紮在他這根本就不管用。
一直拉拉扯扯到了房門口,看見靠在門邊的王喜,我才停止掙紮。
王喜本來看見李兆,臉上剛揚起笑容,突然瞥見身後的我,又把視線落在李兆拉著我的手上,頓時笑容僵在臉上,再看我時眼中掩飾不了的嫉妒。
李兆問她:“什麼事?”
她雙眼微撇,有些怯怯的說:“兆哥,等你回來給你換藥。”
王喜這妹子其實要說起來,長得並不醜,挺水靈的,要是去競選鄉村愛情故事,肯定能演個女一、女二啥的。
她應該等了很長時間了,此時楚楚可憐的看著李兆,男人估計看見這模樣都會獸性大發,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特看不慣女人這樣!
於是沒好氣的上去接過王喜手上的藥就對她說:“謝了,我來就行了。”
王喜大概沒料到我會突然把藥搶去,有些著急的說:“唐婉姐,我學過護理,我來比較好。”
我冷笑一聲:“我特麼還有從醫資格證呢!”
說完就當著王喜的麵,手肆無忌憚的往李兆西服裏麵摸,摸到房卡後一刷,扯著李兆就往裏走,王喜還傻愣在門口,我回身關門的時候特嫵媚的對她一笑:“晚安啊,喜妹妹!”
然後“砰”得把門關上!
進了房我就把藥扔在一邊,李兆挑眉看我:“你什麼時候有從醫資格證的?我好像記得你一看見針管就發抖?”
我白他一眼:“吹牛逼誰不會啊,那你讓她把護理證拿給我看看,深更半夜的,跑男人房門口裝鵪鶉,不就想被吃嗎!看來下午小尾巴的課沒上到位啊!”
李兆倚在沙發上,眸光帶笑的看著我:“那你跟我進來,是想被吃了?”
我才反應過來這個問題,立馬就想出去,李兆在我身後悠悠補了一句:“你現在出去,王喜要再衝進來把我吃了怎麼辦?”
我停住腳步,回頭瞪了他一眼。
他笑著點燃一根煙:“你幹嘛看她那麼不爽?她又沒對你怎麼樣。”
我往他對麵一坐:“什麼沒對我怎麼樣,那次說要給你研磨咖啡,不會弄讓我幫她,結果把一杯滾燙的咖啡全倒我手上了,就說上次中毒吧,小尾巴都和我說了,那東西是農藥,誰知道是不是這大妹子從農村弄來的!”
李兆叼著煙的手一怔:“哦?有這事?”
我沒好氣的說:“你以為呢!要不是你老婆我命大!早被那婊子弄死了!”
李兆抬頭掠我一眼,把煙一滅,兩步走到我麵前一把拽起我,把我揉進懷裏:“我老婆?”
我頓時意識到自己嘴快,立馬對李兆說:“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我動我自己老婆犯法了?”
“你再碰我,我告你婚內強女幹!”
李兆隻是笑看我,也不說話,看得我臉越來越燙,立馬瞥開眼說:“我要洗澡!”
他含笑問我:“要不要一起?”
“滾!”
......
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電話正好響了,他看了我一眼說:“你先睡。”
然後走出陽台開始接電話,我拉過被子躺在床上,這張柔軟的大床上似乎還有他的味道。
我從小就對氣味很敏感,在我記憶裏李兆身上總會有這種飄忽不定的檀香木的味道,十分好聞,而且讓人很心安的感覺。
記憶裏好像是初三畢業那年暑假,爸爸對我期望很高,我也從小就很要強,特別怕中考成績比不過唐嘉!
成績出來前那段時間,弄得自己有些神經衰弱,整天睡不著,精神差得要命!
我打電話給李兆,跟他說再這樣下去,等不到成績,我自己估計就先掛了。
結果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兩眼瞪得老大,突然看見有個人影掉進我房間的陽台,我定睛一看是李兆,嚇得光腳跳下床,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躲過爸爸安裝的監控,翻進滿是荊棘的圍牆,再爬到二樓的。
隻是看見滿身是灰的他,傻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