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的走進去,李兆居然不在房裏,見鬼了?
我剛想著從浴室傳來一個聲音:“在這。”
我幾步走進去,他光著身子躺在浴缸裏,我嚇得立馬回過頭,他不緊不慢的說:“我哪裏你沒看過,找我幹嘛?”
“我在外麵等你!”
我剛準備出去,他卻忽然說:“正好把床上的東西拿進來!”
我看見床上放著一個小框子,我拿起來一看,裏麵有些繃帶和藥水。
我送進去的時候,李兆已經把浴缸裏的水放掉,用浴巾蓋住重點部位,不鹹不淡的對我說:“幫我上藥。”
我這才看見,他的腹部下方,有一道口子,雖然不算太深,但還是有些血漬。
如果客觀的評價,李兆的身材不錯,很精壯,隻是身上的傷有些慘不忍睹。
膀子上留有深深的印子,是上次我拿陶瓷砸的,我又看到他靠近腰的地方有一道十分醜陋的疤痕。
雖然我們不隻一次坦誠相見,但我從來沒有這麼仔細觀察過李兆的身體。
我問他:“你那道疤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他斜睨著我:“工地那次。”
“你當時到底傷著哪了?”
“腎。”
他簡單的脫口而出,而我卻為之一驚,那時我還小,隻記得李兆住院住了很長時間,那年我正好小升初,剛到新的環境一切都在適應中,功課也越來越多。
除了一開始去看過他,後來直到他出院,我們才又開始聯係的,所以實際上,我對他那次受傷記憶並不深刻。
此時一聽倒感覺挺嚴重的:“那你腎現在還有問題嗎?”
他眸光戲虐:“有沒有問題,你不清楚?”
我臉一板:“不清楚!”
然後就放下藥,李兆卻忽然扯住我的胳膊,把我整個人拽進浴缸,我驚呼一聲,卻隻聽見他聲音低沉的說:“我現在可以讓你清楚。”
這次,我沒有掙紮,任憑他戲虐的掃視著我,我特別平靜的對他說:“李兆,我不想讓你碰我!”
他眯起危險的眸子:“姓宋的昨天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你自從見過他後,整個人都他媽的不對了!”
我歎了一聲:“這和他沒有關係!李兆,我根本不愛你,你不覺上我有種罪惡感嗎?就像強女幹你親妹妹一樣,你不覺得違和嗎?”
我知道我又說了不該說的話,因為我再次在李兆眼中看見那即將暴怒的眼神!
“親妹妹?你特麼要不要我拿結婚證給你看?”
我不想再和李兆吵架,有些疲憊的說:“你外麵反正女人多的是,其實我真不反對你找幾個,你看,這些年也有不少女人來找我撕逼,我也沒跟你怎麼訴苦,你就不能行行好,放過我嗎?”
李兆忽然翻身把我壓在浴缸裏,大手撐住我的背,在我猝不及防之間低頭咬住了我的xiong,聲音低沉:“唐婉,你說我現在把你心髒咬碎,你能放過我嗎?”
這一刻我才知道,李兆的身體裏有著殘忍和嗜血的本性,即使我試圖和他談判依然沒有絲毫作用!
我還記得,很多年前宋清譯對李兆的評價是這樣的,他說李兆就像是北極狼。
後來我問夏若菲,北極狼是什麼樣的,她說即使在最黑暗和寒冷的地方,也掩蓋不了那凶狠的本性。
再後來我才知道北極狼就是一個典型的獨裁者,一旦捕到獵物,它必須先吃掉!
我放棄了掙紮,因為我清楚和李兆鬥,我就是死蝦子!
其實我能理解,男人都有征服欲,我越是反抗,他越是想霸占。
我想到了宋清譯,他那麼文質彬彬的一個人,我曾經那麼多次暗示他,他都不為所動,我至今還尋思著是不是我那時沒發育好,激不起他的獸性!
他和我在一起時,很少會親我,基本上都是我主動,他總說“婉婉,你還小,要以學業為重。”
我問他那到什麼時候我才不小?他說等我上了大學。
隻是上了大學後,我就嫁給了李兆!
我正胡思亂想著,李兆忽然狠狠把我從浴缸裏拉了出來,我看見他的眼眸中藏著幽暗的火,似乎瞬間就能焚燒我。
我不知道又哪裏得罪他了,我明明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也總能讓他生氣。
我以為他又要對我發火,可是他隻是皺著眉,一瞬不瞬的看著我:“唐婉,你能不能不要在我懷裏想宋清譯,你這樣做,會讓我忍不住想讓他消失!”
我渾身一哆嗦,好似被雷擊一樣!
我不知道李兆怎麼會看穿我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