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披上了惡魔的外衣朝我一步步走來,我驚嚇的縮著身體,卻不甘示弱:“你不知道吧?因為我每次和你做那事的時候,都把你想象成他!不然李兆,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對你有感覺?”
霎時間,他的腳步頓住了!整個人仿佛瞬間僵硬了一般,眸子從冰冷慢慢湧起陣陣漩渦,像海嘯一樣鋪天蓋地而來!帶著那久違的凶殘!
我死死咬著唇,渾身哆嗦!李兆沒再靠近我一步,好似籠罩在無邊的黑暗中一樣,讓人膽寒!
而後他迅速套上衣服,摔門而出,直到消失在我眼前,也沒再和我說一句話!
我心有餘悸的爬到床上,發了好一會呆才再次下床,拉過那個箱子的時候,我有些怔怔的,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但很快,我就把這種感覺壓了下去!誰叫他總是讓我在宋清譯麵前抬不了頭!
我痛恨他這樣,我從愛上宋清譯的那天起,就想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他!
我曾經無數次對宋清譯說,我唐婉此生非你不嫁,我要把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你!
可是最後呢!
我給了他什麼?
想到過去那些瘋狂的誓言,不計後果的承諾,我就覺得像一記耳刮子一樣狠狠扇在自己臉上!痛得我萬箭穿心!
我到店裏的時候,宋清譯他們已經開始工作了,記錄著每個時間段的客戶流,和店員做訪談。
宋清譯見我進來很自然的遞了一杯熱咖啡給我,我接過的時候手指有些輕顫,還是被他看出來了,他又抬頭深看我一眼對我說:“出去走走吧。”
我和他並肩走在人來人往的步行街,周圍的熱鬧依然無法衝淡我內心的緊張和不知所措。
宋清譯卻忽然苦澀的笑了笑:“唐婉,你不必這樣的,你不存在對不起我什麼,李兆如果真的對你好,或者你對他有感情了,那一切也順理成章,不是嗎?”
我的腳步戛然而止,宋清譯往前走了兩步,發現我沒跟上來也停住腳步回過頭,我們之間隔了幾步,來回的人流不停穿梭,隻有我們兩麵對著麵,互相靜止!
我的眼淚“唰”得流出來,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心口慢慢擴大,我卻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宋清譯穿過人群來到我麵前,拉起我的手把我拉到旁邊的窄巷內。
我忽然有些情緒失控的對他說:“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李兆,我對李兆沒有感情,或者說那不是愛情,可是我沒有辦法...”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和宋清譯再繼續說下去,李兆已經進入我的身體了,我和他之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複雜,我沒有辦法擺脫他,或者我和他如今就像被一根藤蔓纏著,即使勒得我快喘不上氣來,但我依然無法割斷這根藤蔓!
我難以啟齒,隻能一個勁的哭,宋清譯皺著眉看我,他說:“婉婉,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
是啊,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本來我和宋清譯可以度過一個浪漫的大學,然後步入婚姻的殿堂,再然後甜甜蜜蜜生個屬於我們的寶寶,可是為什麼一切變成現在這樣?
宋清譯抬手拭去我臉上的淚水,他眼神堅定的看著我:“唐婉,如果你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就離開他吧,我知道你放不下富潤,放不下那些伯伯們,但你有自己的人生,你還年輕。”
我看進宋清譯如深潭的眸子,從心底燃起絲絲震動,離開李兆,我真的可以離開他嗎?我不知道!我隻覺得現在的自己如一頭困鬥之獸,不停用頭撞著欄杆,直到頭破血流,依然不知道大門在哪裏!
......
而後,我們又在武漢待了兩天,這期間李兆一個電話也沒打給我,再次回到滬市,想到很快就要見到他,我竟有些忐忑。
可是回到富潤,才聽說李兆出國了,富潤的貿易往來都是之前那個營銷副總負責的,自從我接任後,那個板塊一時沒人接手,以我現在的資曆肯定應付不來,於是李兆親自出國處理相關事務。
想到他不在國內,我終於不用麵對他,忽然感覺輕鬆不少!
整個人都不再提心吊膽的,自從我和李兆回到娉婷彎後,李兆幾乎天天晚上都早早回來,他一回來早,自然也就不會給我在外麵浪,所以他一走,我一下子就如放飛的鳥兒,立馬通知小尾巴酒吧走起!
小尾巴最近瘦了不少,我知道她鐵定是給袁皓那事愁的!
她一見我就樂嗬著問:“喲,李公子不在家吧?終於晚上能見到你人了?不容易啊!”
我端起酒杯就抱怨:“可不是嘛!他出國了,我能好好瀟灑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