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聊完後,似乎少了一份迷茫,多了一份堅定,也許人一旦下定決心,反而覺得渾身輕鬆。
當晚就約了小尾巴出來做SPA,順便問問她最近的情況,結果發現好一陣子沒見到她,她突然又長發及腰了。
我覺得我一定有個假閨蜜,為什麼每次見到小尾巴都有種冷颼颼的靈異感,她的頭發總能忽長忽短的,我使命去扯,小尾巴很不屑的看我一眼:“勞資現在學精了,我這是花了一天時間接的頭發,特麼看看誰能拽掉!”
於是我總結出一個道理,如果想看小尾巴的生活,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大風大浪,敬請關注她的頭發。
小尾巴說自從上次以後,袁皓也沒來找過她,我問她許子岩呢,她莫名其妙的說:“許子岩關我P事啊?”
要說起來,許子岩和小尾巴的關係一直是一宗謎案。
從許子岩那邊看,總覺得兩人之間關係不一般,但每次小尾巴提到許子岩都是好像表現出濃濃的“不太熟”三個字,所以兩人的關係在外人眼中一直是羅生門!
和小尾巴做完SPA,又去理發店修了下頭發,回到娉婷彎已經不早了,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我剛下車,那輛黑色轎車隨即也下來兩個熟悉的人影。
婆婆趙麗芳和大姑子李順玲,我突然非常佩服唐嘉,下午臨跟他分別時,他跟我說了一句話:“你回去收拾一下,你婆婆應該很快接你回李家了!”
我當時很錯愕,問他什麼意思,他卻突然拉起我的頭發看了一眼:“記得剪頭發,分叉了。”
他轉身離開,留下一個傻愣愣的我,他走出好遠才回頭對我說:“傻子,我動了趙淵。”
我才恍然大悟。
......
我眉眼一挑嘴角微勾,把兩人請進屋子。
婆婆穩坐在客廳,小姑立在一邊。
我在心裏冷笑一聲,她們既然來找我商量事情,還擺譜!
我把包甩在一邊,不鹹不淡的說:“媽,勞您大駕,特地跑來看我,多不好意思啊!”
婆婆臉上陰陽怪氣的:“你怎麼說也是李家的媳婦,老住在外麵像什麼樣,跟我回去吧。”
我立馬裝作慘兮兮的樣子:“我不是不想回去,這回去了吧,主要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出來。”
李順玲立即跳出來說:“唐婉,別給你臉不要臉,媽都親自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眨了下眼,瞟向她:“李兆知道你們來嗎?”
李順玲忽然沒了氣焰:“他,他不知道。”
我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唐嘉走的這一步就是拿趙淵開刀。
這個趙淵是婆婆的親弟弟,臉上一顆大痣,眼前眯成一條縫,長得像蟾蜍,的確是招財的寶物,就是那容貌有些不可描述。
婆婆當年用了狠勁兒才應付了張伯他們,把趙淵安排到采購部。
張伯兩年前拿過一堆材料給我看,大意是這些年來趙淵挪用公款的一些證據,隻不過我寄人籬下,我清楚這些證據即使能讓趙淵進去,讓婆婆不好過,但是緊接著更不好過的,會是我自己!
我猜唐嘉應該是和張伯商量過,讓婆婆看到這些東西,她當然清楚這些年來自己的親弟弟都幹了些什麼,我私心裏想,或許婆婆背著公公也有參與都指不定,當然,他們更不可能和李兆說!
雖然趙淵是李兆的舅舅,但李兆一直不太待見他,李兆大概也清楚趙淵的脾性,但要是這些東西真拿到李兆麵前,他一氣之下很有可能讓他舅舅回家養老!
所以我有意問她們李兆呢?也是在點她們。
婆婆起身,倒難得沒了平常的氣焰,語氣有些平緩的說:“唐婉,跟媽回去吧,我保證下次多設身處地的考慮你,上次那件事我也是氣昏頭了。”
我到底還是給了她一個台階下,就如宋清譯所說,想撕破臉,還不是時候!
於是,在唐嘉的操作下,我順利回到李家。
我隨她們回去的時候,王喜看見我很驚訝,我看見她也很驚訝,不過短短時間沒見,我覺得這妹子變洋氣了,看上去不像是農村出來的小門小戶。
她挺會見風使舵,看婆婆親自把我領進門,也很順從的喊我:“唐婉姐,你回來啦?”
我對她皮笑肉不笑。
說實話,這幾年為了不讓李家人心生懷疑,基本上我從來不會在他們麵前問及富潤的事情,特別關乎到什麼經營,戰略,業績等等敏感話題,而且他們如果談到,我一般還會刻意避開。
直接導致的是,我兩眼一抹黑,關於富潤的情況啥也不知道!
那幾天我整日素麵朝天惡補之前呂杜給我的材料,和張伯e-mail來的,就連小尾巴約我喝下午茶我都帶著筆記本,小尾巴略微詫異的說:“你要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