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下來,賀林江就朝我說道:“嫂子氣色不大好嗎?這黑眼圈有些縱欲過度的樣子。”
我一聽,心頭一沉,這賀林江還真不是個東西,媽的,最近我和李兆根本就沒有接觸,他這麼說不是坑害我嗎!
為了表明正身我趕忙反駁:“東西能亂吃,話不能亂說,我男人最近可忙了,都不著家,我能怎麼縱欲?”
淩歡笑著說:“喲,我聽出點怨婦的情節來,李兆,你媳婦在抱怨你功課不賣力啊!前段時間喊你出來你都推掉,天天回家陪媳婦,就是聚一聚,也非得喊到你家,怎麼?最近轉性了?”
結果賀林江飄來一句:“陳阿嬌還有打入冷宮的時候呢。”
這句話一說,氣氛頓時不對,小尾巴剛抱著一瓶啤酒回來,還在狀況外,咋咋呼呼的說:“什麼阿嬌?我告訴你們,這玩男人也是有技巧的,偷吃一定要擦幹淨嘴,免得什麼豔照啥的爆出去,自毀前程。”
我一個激靈,再次確認,我一定是有個假閨蜜,關鍵時候還上來補一刀!
突然間在做各位看我的眼神都有點不對,波.霸一臉同情,就搞得我跟在撒哈拉待了二十六年獨守空房一樣;嫩模則是一臉探究的看著我,大概覺得我這個小姐姐滿身都是故事;賀林江依然眯起他那賊壞的小眼睛,他肯定在想李兆不碰我八成是因為老娘偷漢子了!
一桌上,隻有海吃的小尾巴,和默默烤串一言不發的李兆!
吃悶虧被人誤解不是我唐婉的作風,所以僅愣了一下,我便很自然的搶過小尾巴的啤酒灌了一口下肚。
而後長歎一聲看向眾人:“寶寶心裏苦啊!”然後直瞄小李兆的位置。
一開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在小尾巴極其誇張的站起身盯著李兆下麵的小李兆時,頓時,在場眾人像參透什麼天機一樣,把視線全部聚集在那個堅挺的位置上,而後帶著巨大的同情望向我!
然而令所有人,包括我,也沒想到的是,李兆把烤好的羊肉串隨手遞給我飄來一句:“沒放辣椒,你下麵病還沒好,不要吃辣的。”
霎時間,所有人又把視線從“小李兆”移向了“小唐婉”,我臉色一黑立馬就不大高興起來!
結果我還沒澄清,我旁邊這位小姐姐立馬開口:“你是說唐婉那婦科病吧?那假的,我托熟人幫她開的,你放心用,你老婆好著呢。”
頓時,我暗傷,並已經確定小尾巴是敵方安插在我身邊的間諜,我決定要跟她斷交!
在坐的都是常年混跡於各種高能場合的大拿,在我和李兆的刀光劍影中,立馬嗅出濃濃的家庭矛盾來,紛紛秉持著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思想理念,跑進屋打牌去了,留下我和李兆兩人對著那麼多烤串。
本來我也想進去的,畢竟和他單獨相處,我有些莫名的緊張,結果李兆把我手一拉:“你進去,這些肉都是我的了。”
我磨了磨牙,又摸了摸肚子,為了那美食決定和萬惡的資本家死磕到底!
我一坐下,李兆就邊烤串,邊自個兒拿著啤酒喝了起來,別說,他單手喝啤酒的姿勢過於瀟灑,竟讓我覺得晃得眼睛疼。
我撇開眼,他卻笑了,隻是笑容裏有些陰冷。
“都說女人善變,但像你這樣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實在也不多見!”
我尋思著他在誇我呢,還在罵我呢。
他大口大口灌著啤酒,隨後把酒瓶往旁邊一扔擦了擦嘴角,這個動作太血性,看得我有些愣愣的。
他站起身幾步走到我旁邊,扯住我的衣服,把我拉到懷裏,眼神裏滿滿的侵略:“勞資對你再好都沒用,你特麼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一個不留神,你被姓宋的小風一吹,連家都找不到了!我問你唐婉,你是不是被他碰過了?”
我一愣,哆嗦了一下,他想到哪去了?
他隨即泛起個嗜血的笑容:“你為了他還真夠忠貞的,都想到搞個假病曆來糊弄我?唐婉!”
他死命戳著我的胸,我心說這時候你還占我便宜幹嘛?
李兆卻雙目赤紅的盯著我:“你的心是鐵做的嗎?勞資真像把它挖開拿硫酸腐蝕了算了!”
我一驚雙手護著:“李兆,你少嚇唬我,我不就不給你碰嗎?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你缺我一個女人嗎?我看裏麵那個嫩模就挺好,我不管你招惹誰,反正從今以後你別來招惹我!”
李兆一把鬆開我,退後一步,嘴角掛著笑,顯得那樣不羈,他說:“唐婉,你確定?”
我重重點點頭,握了握拳頭孤注一擲:“李兆,我不想再繼續跟你這樣下去了,我想過了,我對你有感情,但跟個阿貓阿狗認識這麼多年也會有感情,我不愛你,這是事實,我不想再和你保持這種畸形的關係,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