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婉的把唐嘉和宋清譯告訴我,關於李德平手上的一些問題證據模糊的提了一下,隻說是和呂杜在去昆明後發現的,李兆一直安靜的聽著,等我說完後,那雙黝黑的眸子忽然撇向我:“你想讓我怎麼辦?”
這個問題讓我心頭一驚,我當然想讓你把他哢嚓掉,但又不能明說,隻含糊的說:“我那次去昆明,他可給我使了不少絆子,不信你問呂杜,你既然後麵讓我管門店這塊,那他多少對我有所不利。”
“我知道了。”
啊?他知道了?他知道什麼了?準備怎麼做?關鍵他什麼都沒說,隻回了這幾個字!
那天我臨走之前,李兆突然喊住我,把我拉到近前,我立馬說:“你是不是想說我忘了什麼?”
他還沒回答我就在他唇上酌了一下,笑嫣嫣的說:“吻別!”
李兆的眼中化開一抹溫柔,攬住我的腰,低著頭聲音充滿磁性,眼神卻晦暗不明:“小婉,其實,你隻要向我開口,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我立馬沒好氣的說:“得了吧,不是仙人掌就是空盒子,老大,我怕了你了,拜拜,回見!”
李兆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讓我回去開車慢點。
那時李兆隨意說的一句話,我並不懂,如果當時我能懂,也許,命運又會不一樣了吧,可是命運這東西並非能輕易被突破,當你覺得突破命運的時候,命運隻是換成另一種方式束縛著你,引導你去最終的地方。
這些,都是我到很久很久以後才領悟的道理。
我時常想,李兆肯定從小就清楚自己是個早產兒,所以特別注重後天的發育,修複能力出奇的強,沒多久,他就出院了。
他出院的那一天,恰是收到許子岩訂婚宴請帖的那一天,隻是這個請帖並非老許發來的,而是許式集團通過商業層麵直接發給李兆,邀請他出席的。
要說我們和許子岩這關係,他訂婚,這麼重要的終身大事,他都沒有打一個正式的電話告知我們,可想而知,他估計也不把這個當回事,或者還沉浸在和小尾巴分道揚鑣的痛苦之中。
訂婚宴是在半個月後,我和李兆也很有默契的沒主動詢問下許子岩,那貨就是一個人來瘋的主,你不理他也就算了,你要萬一對他噓寒問暖,他能立馬化身成孟薑女哭倒一片,反正我是見識過,就不打算再體會一次了,畢竟我的小心髒還是比較脆弱的,容易多愁善感!
人嘛!還是要往積極的一麵去看的!
例如,剛出院李兆就要帶我回李家,我那是打死不同意啊!媽的,上次李家人見到我那架勢,活活一副我殺他們全家的節奏,我哪敢羊入虎口。
結果李兆很輕蔑的說:“唐婉,你整天搞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實際上就一慫包!”
我這人經不起激,立馬來了火:“我哪慫了?”
他扯著我的膀子:“喂!你不覺得你應該和我家人打好關係嗎?這樣以後也不愁娃沒人帶,像你這麼能吃,又懶的人,要是讓你抱著娃不睡覺,你能受得了嗎?”
我想了想:“受不了。”
“那不就得了。”
於是乎我就被李兆忽悠忽悠的,忽悠回家了,直到進了李家,我才反應過來,不對啊,我沒說要和他生孩子啊!
結果,當我被李兆拉著小手領進門的時候,我那個小心啊,顫得就跟醜媳婦第一次見公婆一樣忐忑!
但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婆婆看見我們隻說了句:“回來了啊。”
雖然沒正眼瞧我,但也沒趕我走!
後來我偷偷問李兆怎麼回事?難道你媽沒和你提休了我的事?他說提了。
然後我問他你怎麼說的,他跟他媽說的是:“我!懷!孕!了!”
我立馬氣得就去打他,我說怎麼我一進門,大家看我眼神都有點怪怪的,而且李兆說帶我回家,還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敢情他這種話都能胡說八道!
李兆卻死皮賴臉的禁錮住我亂打的雙手:“怕什麼,大不了整個出來唄!”
“李!兆!”
就聽見自己的聲音響徹在屋內...
就是這次回李家後,我發現王喜和楊晴之間的氣氛非常微妙,王喜那妹子在楊晴麵前,總擺出一副姨太太上身的架勢,那走起路來都是飄的,楊晴看不下去,有事沒事就酸她兩句:“整天挺著個胸,搞得跟就她有似的。”
大概是被王喜聽見了,吃晚飯的時候就有意在婆婆麵前說:“這天這麼冷,二叔怎麼還穿的那麼少啊,怪不得老生病了。”
值得一提的是,王喜對李家人的叫法,不知道什麼時候跟我們保持一致了,除了對李兆爸媽還叫叔叔阿姨外,其他叔叔嬸嬸那叫的是一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