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李兆是不是聽說何詩詩出事了,就立馬把她接回滬市?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能對何詩詩這樣嗬護,那得多用情至深啊!
而我呢?或許就如他所說,貪戀我的身體罷了,可如今,我懷孕了,連那事都做不了,所以,他會對何詩詩更加流連忘返吧?
我腦子很亂,心也很亂,小尾巴抽完煙進來問我打算怎麼辦?
我說你覺得我能怎麼辦?
小尾巴很認真的看著我:“唐婉,你告訴我實話,你對他用情了是嗎?”
我擦著淚,卻苦笑:“你覺得呢?我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男人生孩子?我瘋了嗎?”
“多深?”小尾巴接著問。
我痛苦的說:“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你對許子岩動情的時候你自己知道嗎?”
“那宋清譯呢?”小尾巴絲毫不給我緩和的餘地,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拋給我,且句句刺痛我的心髒!
“我理不清!”我答。
“孩子還生不生?”
我望著她,滿臉淚水,卻聲音堅定:“生!”
“好,當我今天的話沒有說過!”
......
李兆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剛和小尾巴分道揚鑣,他說來接我,晚上要帶我出去吃飯。
他開車來找我的時候,我已經再次恢複如常。
李兆說前兩天許子岩結婚,很多老同學碰到麵後,非要再出來好好聚聚,老許讓他帶上我。
我倒不知道老許還這麼惦記我,等見到麵後,我才恍然大悟,他特麼不是惦記我,是惦記小尾巴,老婆還在那邊呢,就拐著彎問我小尾巴最近怎麼樣?有沒有食不下咽,要死要活啥的!
我皮笑肉不笑的懟他:“還食不下咽呢!她那天跑到我家,你知道一口氣吃了幾根香蕉嗎?”
老許一臉茫然。
我豎起一個巴掌:“五根,一口氣吃了五根不帶停的!”
老許嘖嘖歎道:“看來她最近挺空虛的。”
我當即就一巴掌拍到老許後背上:“你都結婚了,能不能放小尾巴一條生路,這是我最後一次告訴你她的情況,以後別想著從我這套路什麼!橋歸橋路歸路,你要想吃著碗裏看著鍋裏,老娘第一個站出來廢了你!”
老許瞪大雙眼:“唐婉,你最近是不是受什麼刺激啦?我未婚妻都沒管我,你激動個毛啊?”
我“咳咳”兩聲,坐到李兆那邊,李兆正在和幾個男校友聊金融危機的事,見我過來,順手攬住我:“想我沒?”
“不想!”我撇過頭去,卻正好接收到一個目光,那個學姐叫丁藝,長得很有氣質,和宋清譯一個班的,正和喬夢夕他們坐在一起!
要說喬夢夕因為上學時也喜歡宋清譯,所以和我不對盤,那還情有可原,可這個丁藝,貌似我和她從來沒有什麼交集,她幹嗎用一種不太友善的目光看著我,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李兆掰過我的臉:“你昨天晚上做夢喊我名字了!”
我一愣立馬回:“那是夢到你偷吃我薯片,我追著你打呢!”
李兆不以為意:“我前陣子事情多,沒顧得上你,你最近倒是小脾氣又上來了。”
我有些不自然的躲過他的手:“我知道,你忙的很,顧的地方多,還得麵麵俱到,挺辛苦的。”
李兆眉梢微挑:“我怎麼聽著不像好話啊?你這小腦袋瓜子裏又在想什麼?”
李兆離我很近,溫熱的呼吸噴灑過來,兩個眼睛黑亮黑亮的,透著攝人心魄的光澤,我坐在軟沙發裏,被他圈住,心跳如鼓,旁邊一個學長笑道:“李兆,和你家童養媳這麼多年還沒膩歪夠啊?”
我立馬臉憋得通紅提議要去廁所,李兆便鬆開我。
從廁所剛出來,我就看見丁藝手抱著胸站在門口,似乎一直在等我的樣子。
丁藝個子很高,有點東北女人的架子,她見我出來立馬走了上來,站她麵前就塊頭而言,我當即遜色很多。
她朝我冷笑一聲:“我勸你識相點!”
我皺眉看了看旁邊,四下無人,便抬頭問她:“我好像沒得罪你吧?”
她逼近我一步:“你是沒得罪我,但你害慘了別人的一生!你當初在學校追宋清譯追的那麼歡,沒想到最後攀龍附鳳嫁給李兆,婚後還不檢點和宋清譯搞到一起!我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要不是你橫插一腳,何詩詩也不會被她父母逼迫嫁給一個老頭子!
不過,你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我盯著丁藝這張臉,努力在腦中回憶,好似記起她和何詩詩似乎關係不錯,那時的何詩詩身邊好像也隻有丁藝這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