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轉過頭,看著他有絲疲憊的眸子,問他:“你累嗎?”
他垂下眼簾:“累!很累!所以你就不能好好的嗎?”
“如果我說不能呢?”
李兆的眉峰皺得很緊:“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轉過頭看著花白一片的天花板,鼻腔裏充斥著那股難聞的消毒水味,腦子裏浮現李兆攬著何詩詩的那一幕,雖然我極其不願承認,但其實他們真的很般配,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溫婉賢淑,這特麼才叫金童玉女,天造地設!
我極輕的吐出幾個字:“我不想見到你。”
......
我以前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見過這麼一段話,說的是女人天生就有一種口是心非的病,這種病在20歲到40歲之間尤為嚴重!
其實我覺得自己一直是個挺誠實的姑娘,可特麼自從中了李兆的毒後,我感覺自己慢慢向著一條跑偏的軌道上漸行漸遠了...
李兆依然每天都會來醫院,他讓呂杜整了不少鮮花放在病房裏,呂杜還笑眯眯的說:“我們老板知道你不喜歡醫院的氣味,放心,這花天天都會換的,老板娘,你看著心情是不是好很多啊?”
我瞪他一眼:“並沒有!”
呂杜閃著可憐兮兮的小眼睛:“老板果真沒說錯,孕婦就跟常年來大姨媽一樣,脾氣大!”
倒是李兆,不是很忙的時候,能在我這坐上大半天,但自從我捉奸在場後,我們徹底進入一種冷戰的模式,他一開始還和我說說話,時間長了看我不搭理他,後來幹脆來了就跟自己家一樣,在旁邊自顧自的忙工作!
有次我實在忍不住了對他說:“你辦公室那麼大,整天跑我這來忙什麼!你交租金了嗎?”
李兆愣了一下,把頭從電腦麵前抬起來:“交了,護士每周都會把繳費單給我,我昨天才存了一筆進去讓他們慢慢扣,省得沒事來煩我!”
我頓時無語...
但偶爾,李兆忙起來也會一天不見人影,這個時候,我躺在病床上就開始胡思亂想,他特麼到底是忙工作,還是會情人!
所以說女人就是賤啊!他陪著我的時候,我不搭理他,他不陪著我的時候,我特麼又總是想他!
大約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雖說遇上這堪比八卦論壇狗血帖的糟心事,應該要死去活來一把,才符合劇情的走勢!
但我還真沒有死去活來,主要是因為蘇鳳尾同學整天閑的蛋疼跑我這來看綜藝節目,搞到最後我都開始懷疑她家是不是有線電視欠費,跑這來蹭電視看了!
她這人吧,笑點比較低,一看到得勁的,笑得有時候能從板凳上栽下去!
在這種氣氛的烘托下,我實在很難多愁善感!
要說到這期間,除了公公婆婆、李順玲、等李家一眾人來看過我一次,
還有唐嘉也來過幾次,他打電話給我約我出來吃飯,我老是推,他便察覺出不對勁。
這世上,我一直覺得隻有唐嘉的智商和李兆有的一拚,他掐指一算就在電話裏問我是不是懷孕了!
後來過來看我的時候,我本來以為唐嘉會劈頭蓋臉把我罵一頓,批判我上了日本鬼子的賊船,給敵人傳後,製造無數個敵人來著。
結果他啥也沒說,讓我好好養著,富潤那邊的事,也讓我暫時不用操心了。
我其實很想問他,不用操心是幾個意思,不過多的他什麼也沒說,來了幾次,坐的時間都不長,就走了。
之後的某天,我的病房裏來了一位探監的,那時小尾巴正霸氣的敲著二郎腿,看著跑男,還跟我說:“飯後一根香蕉,快活似神仙。”
這句話,她原來也老跟我說,不過是“飯後一根煙,快活似神仙。”
現在香煙換成了香蕉,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小尾巴了...
而後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小尾巴的香蕉皮掉在地上,我轉頭一看,居然是宋清譯!
他穿著一身灰色係的休閑西裝,手上拎著一個大果籃,臉色有些蒼白如冰雕雪塑,看見我後,眼神就沒從我身上離開過。
小尾巴站起身接過水果很客氣的說:“來都來了,還帶什麼東西啊!”
我聽著這話就耳熟,貌似我以前也對許子岩說過,沒想到今天還能給小尾巴偷學過來...
然後她招呼宋清譯隨便坐,宋清譯淡淡的和小尾巴點了下頭,在我床邊的椅子上緩緩落座,一室安靜,小尾巴從包裏拿出煙說:“你們聊,我出去放會風。”
臨走時小尾巴還對我擠眉弄眼的,也不知道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