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院子就這麼大,沒跑一會就被他捉住了,我趕忙捂住臉,就怕他再捏,他卻把衣領一拉蓋住我的頭:“你怎麼穿白衣服還敢淋雨?也不怕被我看光了?雖然沒什麼好看的。”
我頓時一陣臉紅就想往屋裏跑...
等回屋換完衣服出來,看見藤一塵還坐在門口的台階上,雨又大了點,透過屋簷在他的身前形成一道雨簾。
我終於體會到他曾經在姐告對我說的:沒有人喜歡孤獨,隻是比起失望、打擊,冷熱交替後的不適應來說,孤獨會讓人更踏實。
所以他對人一直不遠不近,忽冷忽熱,捉摸不定,也一直形影單隻的,這又何嚐不是一種自我保護和防備呢,我忽然覺得小師父很孤單,孤單的讓人心疼!
我便走出屋子對他說:“外麵冷,進來吧。”
他弓著背沒回頭:“我把餐廳賣了。”
我“啊?”了一聲,幾步走到他旁邊:“你怎麼沒跟我說啊?好好賣幹嘛?”
“嗯,早上才確定的。”他側頭看著我:“我那天親了你,某人生氣了,所以在餐廳上動了點手腳給我添堵,我本來昨天晚上打電話給你,就想告訴你的,結果,他直接把你扣住了。
所以我幹脆把餐廳賣了,小婉,還記得我之前對你說的話嗎?
我不是隨便說說的。”
我僵在原地,那天李兆不答應我的時候,他是曾提過把餐廳賣了給我創辦自己的品牌,不過當時那種情況,我隻認為他隨口說說的,畢竟我小師父這人經常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但我真沒想到他說賣還真把餐廳給賣了,然後我就叉著腰說他:“你瘋了啊!那家餐廳現在人氣這麼高,那麼多冤大頭喜歡跑去吃飯,地勢又好,又賺錢,你怎麼想的啊?”
他低了下頭站起身很拽的說:“你管我!”
然而吊兒郎當的進了屋子,我跟在他屁股後麵不停念叨:“你這是風險投資,我現在剛入門,連門道都沒摸清呢,你給我搞什麼品牌,萬一虧了怎麼辦?”
他“嘩”得轉過身:“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你師父我沒信心?”
“都沒信心!”
小師父被我氣得,開口就罵:“瞧你那慫包樣!有你師父我在怕個啥!趁這段時間我多教你些獨門秘籍,等你這套係列賣出點名堂,然後咱們兩好好幹一票!”
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心潮澎湃,眼眶濕潤,無比激動的說:“師父,要錢沒有要人一個,我都不知道怎麼感激你了,不行今晚陪你睡一覺吧!”
小師父一臉驚恐的說:“休想染指我!”
然後一溜煙躥回房了...
自那天以後,有一段時間李兆都沒有再聯係我,倒是不久後的一天我突然接到曲姐的電話,她意外的告訴我,我的產品不僅通過了在賽百的銷售,而且可以列入推廣周產品名錄,電話裏曲姐委婉的問我是不是得貴人相助,我含糊其辭,她便沒再多問,讓我好好準備。
所以那段時間我也很忙,前期的一些工作沒少做。
正在我忙得熱火朝天之際,有一天小尾巴突然哭著打電話給我,那天傍晚正好小師父說想吃水餃,因為他最近為了我的事情也操了不少心,所以我特地早早回家包水餃給他老人家吃。
聽見小尾巴這副樣子,立馬把小師父家的地址告訴她,等小尾巴上門後,我和小師父都傻了,她渾身是血,頭發淩亂,哭成個淚人,要多慘有多慘!
我當場就嚇傻了,差點厥過去,還好有小師父一把扶住我,我便顫抖著問小尾巴:“你...你殺人了?”
小尾巴邊哭邊朝我翻白眼:“殺你媽逼人啊,我連雞都不敢殺,還殺人呢!”
我一聽她還能罵髒話,應該事情不算嚴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忙把她讓進家,小師父這人有潔癖,看見小尾巴渾身是血,人又沒事,也知道大概是別人身上的血,就叫我先帶小尾巴去洗洗,別萬一那人血液裏有艾滋病毒傳染給他,他又禍禍給萬千少女,作孽!
我踩了一下他的腳便帶失魂落魄的小尾巴先去洗澡了,等把她整幹淨後,小尾巴出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很大姐大的對藤一塵說:“搞根煙給勞資壓壓驚!”
據我所知,小尾巴戒煙很久了,估計今天真受刺激了!
藤一塵摸了包煙扔給她,我看見小尾巴的手都在抖啊抖的,幹脆搶過打火機幫她點燃。
之後她才有點神情恐慌的描述著剛才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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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謝小哥哥(妹妹)的皇冠打賞,老遠又死回來加更了一章,歐了,閃人,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