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裹著浴巾走到客廳的時候,李兆正坐在飯桌上邊喝粥邊看手機,一看他那皺著眉的樣子,就知道他八成在看郵件啥的。
等我輕悄悄的溜過去時,他剛送到嘴邊的勺子忽然頓住,眉眼一抬盯我掃了一下:“怎麼就這樣出來了?”
他順勢拿起遙控把冷氣關了。
趁他關冷氣的空檔,我的手指已經順著他的手臂滑到他的胸口,從後一把抱住他,在他耳邊柔聲說道:“你不是說,我比較好吃嗎?那你還吃什麼粥啊?”
李兆不說話,把手機屏幕一鎖一下下磕在桌子上,擒著笑意也不動。
於是我更加大膽的把手順著他的胸前向下摸索而去,直到穩穩的握住小李兆後,玩弄了兩把,他手上翻轉的手機終於停住了,饒有興致的說:“看來你現在比以前更恨我啊!”
我莫名其妙:“這怎麼說?”
他側眸看我,黑瞳中閃著熊熊火光,雙臂似鐵般將我拉到身前,困在桌邊:“你想害我精盡人亡?你要考慮清楚了,我現在可是負資產,我要是歸天了,你作為我名義上的老婆說不定還要幫我背債,你願意嗎?”
我一愣:“那算了...”
結果李兆大笑著把我腰一提放在桌上,狂傲的說:“可惜想讓老子精盡人亡,難!”
我倒抽一口涼氣,他已經快速用行動堵住了我的驚歎。
於是一個美好的早晨就在如此激情四射下度過了,要說我們都三十的人了,居然還樂此不彼的折騰著,李兆先是嫌桌子太硬,轉戰到沙發上,又說沙發太窄施展不開,幹脆把我拉到地毯上,又說地毯紮人。
我特麼懟他:“你怎麼不跑陽台試試的。”
他一聽還來了興趣,當即把我一抱就去了陽台,幸虧他家陽台對麵沒有住家戶,視野比較隱蔽,不然我真想特麼幹死他!
咳咳...但是目前為止是反過來的...
最後李兆把滿臉緋紅,渾身發燙的我抱回了房間,揪著我的鼻子問我:“喂飽了嗎?”
我拿被子遮住身體眉眼彎彎的說:“今天飽了。”
李兆幹脆連人和被子一起抱在懷裏:“小婉,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
我的笑容漸漸收緊,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想到小師父那天對我說的“你是不是再過幾天就要從我這裏搬走了?”
想著小師父那有些落寞的慘樣!就跟特麼沒人管的糟老頭一樣!我忽然感覺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李兆卻捧著我的臉說:“以前你總是很抗拒我,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真正得到你,我是說,你的全部,我不想再放你回去了,況且,我老婆她媽住別的男人那,像什麼樣!”
於是我的內心十分糾結,但女人到了三十可能真的對某種身體上的刺激比較那啥,所以在李兆的強烈攻勢下,我承認我動搖了。
我大概是下午回到小師父那的,李兆要去忙工作,臨分別時還捏著我的下巴半威逼半哄騙的說:“你回去把東西收收,我明天去接你。”
然後我居然在他黑眸的注視下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本來沒進家前,我挺忐忑的,就怕小師父和上次一樣,慘兮兮的坐在門口,和我說一堆紮心的話,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結果我發現,他壓根就不在家,準確來說好像昨晚也沒回來過。
於是我就打他手機,他也不接電話,我心說小師父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就這樣一直提心吊膽到了晚上,小師父倒沒回來也依然沒有電話,倒是小尾巴打了個電話給我,問我認不認識什麼道上混的,把人做掉要什麼價之類的。
我一聽這話嚇的立馬問她在哪,別激動,等我到了再說。
小尾巴蹲在她家門口的路邊上,叼著煙等我,好不容易才憋回來幾年的女孩樣,因為那件事又徹底打回原形。
我一下車就朝她跑了過去,問她什麼事,她說事情查出來了,那次讓人砸他們店的,就是小尾巴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龔天銀!
我一聽,臥槽!怎麼說小尾巴她爸也養了小哥哥這麼多年,總得有點人性吧?不帶如此翻臉不認人的!我問小尾巴會不會弄錯了!
她很不耐煩的說:“錯不了,我還記得那個畜生第一次到我家的表情,看見我爸就跟他媽仇人一樣!我上學的時候,有次親耳聽見他說過,要不是我爸有錢養著他和他媽,他非弄死我爸不可!”
“為什麼?”我覺得簡直不可理喻!
小尾巴咬牙切齒的說:“他認為他爸媽離婚是我爸的鍋,臥槽,我那時候就跟他吵過,結果發現和這人根本說不通,唐婉你見過那種人嗎?就是當你意見跟他不一致的時候,他就會特別暴躁,認為全世界都是傻逼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