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點了兩碗麻辣燙坐在桌邊的小桌上,看著紅通通的塑料碗,我還挺激動的,許子岩笑我:“你吃個麻辣燙,還要吃前禱告啊?”
我瞟他一眼,拿起筷子。
後來許子岩拿好奇的眼神盯著我:“好吃嗎?”
我頻頻點頭:“好吃,就是太辣了,你不怕辣嗎?”
他含著笑說:“不怕,我很能吃辣,被人帶的。”
我愣了一下,隨意的問著:“你朋友?她也很能吃辣?”
許子岩看了我一眼點點頭:“她比較喜歡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便忍著辣把整碗麻辣燙都吃了下去,然後抬頭看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擦著嘴角,他搖搖頭:“你還真是個怪胎,你家人得把你保護得多好啊?連麻辣燙都沒吃過!”
我又紅了紅臉:“他們…是管我挺嚴的,以前和同學一起出去,都有傭人或者司機陪著。”
許子岩挑眉說:“至於嗎?滬市治安這麼好,你還能被人擄劫啊?”
我低了低頭說:“我吃飽了,我們走吧!對了,這是什麼?”
我把瓶子裏麵的飲料喝幹。
許子岩失笑著說:“北冰洋,你還真是外太空來的!”
“我就是啊,其實我是火星人!”
許子岩丟下錢,站起身:“我還太陽人呢!走!”
……
我和許子岩的結合,促成了我爸和他之間的一個重大合作,我爸提供平台,許子岩親自牽線拿下了一個難搞的大型項目,據說這個項目,許子岩他大哥談了兩年都沒談成。
我們剛結過婚後,許子岩就出差了,很長時間都沒回來過,大約一個月後,他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晚上到家。
我準備了一桌子的菜,當門被打開的刹那,我卻驚住了,他帶回了一個朋友,準確來說,這個人,我也認識,是高齊!
我頓時臉色慘白,高齊眼裏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竭力掩飾住臉上的尷尬之色,隨意打了個招呼便進了廚房!
我看見自己不停發抖的雙手,趕緊打開冷水衝刷,他怎麼會突然來的?居然和許子岩一起回來了,他到底要幹嘛?
我在廚房磨蹭了半天,想了很多種假設,隻總結出一個目的,他想讓我難受,讓我如坐針氈,讓我不痛快,這就是他來的目的,那麼,我不能讓他如願!
再出去的時候,我已經比剛才鎮定許多,也掛上了女主人應有的笑容,把飯菜端上桌。
高齊和許子岩已經落座,在聊著什麼,我走過去很自然的坐在許子岩旁邊,他餘光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倒是高齊一臉誇讚的說:“你老婆好手藝啊,隨隨便便一桌子菜都做出來了,我以為大家閨秀不用進廚房的。”
我拿起筷子夾了一片回鍋肉到許子岩的碗中,漫不經心的說:“以前還真不會,認識子岩後慢慢學的。”
許子岩有些訝異的掠了我一眼,高齊仍然掛著笑,隻是笑容裏多了一些道不明的情緒。
從兩人的閑聊中,我聽出來,他們認識挺早的,十多歲就認識了,雖然不在一個學校,但可能父輩的關係,所以一直有往來,直到高齊出國。
飯間,許子岩問他:“你這幾年在國外怎麼樣啊?結婚了沒?”
高齊似有若無的勾了唇角:“結婚?我沒那個福氣,不過是混日子罷了,你也知道我家老頭子不待見我。”
說到這高齊微微皺了下眉,放下筷子,隨即抬頭問許子岩:“你呢?前兩天去衡山路那邊幹嘛的?”
我愣了一下,許子岩告訴我,他出差去了,難道他一直在滬市,可為什麼不回家?不想看見我嗎?躲著我?還是…和她在一起?
“有事。”許子岩一帶而過並沒有多談。
我夾到嘴裏的魚片,卻鬼使神差的被魚刺卡到了,立馬捂住嘴一陣咳嗽,眼淚都流了出來。
許子岩趕忙給我遞了紙巾問我怎麼了,我指著喉嚨說:“魚刺!”
剛說完麵前一個水杯遞了過來,我抬頭看見高齊有些焦急的神色,沒敢多看,趕忙接過往喉嚨裏灌。
幸好魚刺不太大,給咽了下去。
吃完飯沒多長時間,高齊就告辭了,許子岩客套了幾句,讓他沒事過來聚聚,我則是掛著適宜的笑。
結果高齊離開沒幾分鍾,我就收到了一條短信,內容是:如果不想讓許子岩知道我們的事,給你二十分鍾,到轉角這來。
我的手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看著往房間走的許子岩,內心無比忐忑,在客廳來回踱步,不一會許子岩走出房,看了我一眼:“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