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醉酒(1 / 1)

月至中天,已過了宵禁時間,路上沒有一個行人。打更人的梆子發出“咚咚”的聲響,已經是二更天了。掛著印著‘齊’字燈籠的馬車在永安街疾馳而過,一路奔向永安街街尾。

君匪麵色酡紅的靠在車內,閑王從邊疆帶回來的郎酒後勁確實很大,幾杯下肚,意識便有些不清了。阿然將她放在車裏便告辭,她不記得自己喊了些什麼。

明王府在永安街頭,距離齊王府不遠,車夫行了約莫一刻鍾便停了車。君匪步履蹣跚的下了車,早早等候在府外的白櫻忙上前攙扶,一邊從袖裏拿出白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君匪額上被酒逼出的熱汗,一邊對身側的侍音吩咐道:“快讓人備水,王爺該沐浴了。”

“不,”君匪晃晃腦袋,讓意識清楚一點“我不回房,我要去幽居。”

“可是這個點謝先生已經歇下了。”白櫻試圖勸道。

“誰說我去找謝先生的,我就去幽居坐坐。”被白櫻戳破心思,君匪氣惱的推開白櫻攙扶的手,搖搖晃晃的循著幽居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幽居比起平日要來的更加寂靜,幾乎感覺不到人氣。君匪能聽到鞋子踩在落葉上的聲響和夜風吹過竹林,懸於竹上的玉佩發出“叮咚”脆響。一下一下的,竟奇異的和她的心跳聲重合在一起,“撲通撲通”,淩亂卻有力。

君匪感覺步伐有些發虛,身子輕飄飄的,好像下一刻就能去廣寒宮中陪那個傾國傾城的嫦娥。不止是因為郎酒,還因為自己心中一直隱而不宣的某些情緒。

君匪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階,趁著酒勁推開了謝染的房門。那個男人躺在床上,看樣子已經熟睡。月光透過打開的房門悄悄的溜到房內,撒下一室光輝。君匪站在房門口,借著月光近乎貪婪的打量著床上熟睡的男人。她被酒勁逼得迷了眼,卻仍然執拗的睜大了眼,生怕錯過了一分一秒。

不知過了多久,君匪才緩慢的動了,她慢慢的走向謝染,在他的床邊停下,然後緩緩伸出右手想摸摸他的臉。

手剛落到他的眉上,床上人緊閉的鳳眸突然睜開,目光淩厲冰寒,一隻手抓住她放在眉間的手。

“殿下?”謝染半坐起身子,訝異的看著床邊站著的君匪。

君匪看著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扁了扁嘴,竟感覺要哭出來。謝染直覺覺得君匪的狀態不對勁,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直候在門外的白櫻連忙進屋行禮道:“殿下去參加明王府小世子的滿月酒,看樣子是喝多了,非得鬧著來幽居。”

“哦?”謝染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君匪醉酒後的嬌憨模樣,輕輕笑出聲,鳳眸中也帶著點點笑意,看上去心情頗好,“你先下去吧,這裏我來就好。”

“是。”白櫻又行了一禮,方才退下。

謝染墊高枕頭,身子斜靠在上麵,看著麵前如同嬌娃娃一樣的君匪,試探的喚了一聲,“殿下?”

小劇場:

君匪:我喝醉了

謝染:嗯

君匪:我來找你

謝染:嗯

君匪:……活該你當了二十多年的處男

謝染欺身而上,你送上門的,可別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