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匪無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比翼鳥玉佩,半晌神色才恢複正常,漫不經心的笑道,“謝先生身體不適,現在在幽居靜養,若是有機會,定會把他介紹給你們認識。”
原來姓謝。陳兆傑暗自思忖,麵上笑著點點頭,“那兆傑可就等著了。”
君匪笑笑,謝染的存在她並不準備讓許多人知道,畢竟是犯官之子,稍不留神就走被認出的風險,事關謝染,她賭不起。
“陳二那裏恐怕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可要去書房看看?”君匪笑著岔開話題。
“不用了。”陳兆傑搖搖頭,“打擾到及第,我可是會被他趕出來了。”況且,書房重地,還是少去為妙。後一句話陳兆傑默默隱在心中。
“那兆傑兄便同我一起去前廳去吧,呂大人恐怕已經等急了。”君匪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呂德拿起茶盞抿了一口,片刻後又嫌棄的放下,茶是好茶,可是也架不住續了四杯。從君匪離開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他待在廳中,也不敢在王府中隨意走動,隻能在廳中一杯茶一杯茶的往肚子裏麵灌。一旁的侍女見到茶杯中茶水已經見底,忙拿起茶壺準備續上,被呂德慌忙製止,“不用了,不用了,”見侍女停下動作,呂德不由鬆了一口氣,問道:“不知道齊王殿下何時回來?”
“奴婢不知。”侍女低眉順眼的回道,“還請大人耐心等候,王爺待會恐怕就回來了。”
畢竟是在官場摸爬打滾多年的老狐狸,這點耐心還是有的,當下隻笑著道了聲謝,便安靜的在位置上等候,不知又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即是君匪的朗笑聲,“勞煩呂大人久等了,及第弄出來的玩意兒很是有趣,一不留神,便誤了時間。”
“不久不久,有如此好茶相伴,下官還想著多等一會呢。”呂德看著茶幾上不知何時又被續滿的茶,笑著誇讚,麵上看不出半分的不耐。
“大人若是喜歡,待會走的時候,我讓白櫻拿兩罐給你嚐嚐鮮。”對呂德的識相,君匪很是滿意,當下便釋放出一點善意。
作為一個爬到尚書之位的人,一點察言觀色的本領呂德自然是有的,見到君匪對自己緩和下來的麵色,心中不由一陣喜意,麵上卻不露半分,小心得順著君匪的話往下說,“那下官就先謝謝齊王殿下了。不知道方才陳二公子弄出了什麼玩意兒,讓王爺這般高興?”
君匪麵上的笑淡了三分,“上不了台麵的小玩意,就不拿來惹呂大人笑話了。”
呂德小心瞥了一眼陳兆傑的臉色,見他絲毫沒有因為君匪說自己嫡親弟弟做出的東西是上不了台麵的小玩意感到羞惱,當下便明白這不是自己應該知道的事,訕訕的閉上嘴。
“關於災民一事,剛剛我和兆傑兄商量了一下……”君匪大搖大擺的坐到首位,將剛剛和陳兆傑商量的關於安置災民的‘穹廬’一事說給呂德聽。